对上陆晚音的眼神,谢璟辞笑笑。
他道:“如果现在京城和其他地方也在失窃,那么,我们便没有嫌疑。”
毕竟他们这里还有个侯元基盯着呢。
谁能做到一夜之间跑遍几个州府去偷东西呢?
显然,陆晚音可以。
陆晚音勾了勾唇角,对谢璟辞竖起来个大拇指:“狠还是你狠,走吧,回京城,找那些漏网之鱼。”
谢璟辞无声笑笑:“好。”
对于京城的那些贪官,陆晚音知道的不多,毕竟她第一世也只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侯府庶女。
但谢璟辞不同。
他是大晟朝的将军,平时自然关注朝政。
谁是真贪官,谁是假清廉,他心里清楚得很。
甚至,有些贪官的私产在哪里,他都知道。
于是这一晚,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陆晚音带着谢璟辞,直到天快亮了,陆晚音才收手。
这次可好,朝堂半个官员,都为她的小金库做了贡献。
空间更是豪气,又奖励了300积分。
上次那个金矿才200,可想而知这些蛀虫们有多富了。
二人回到驿站房间,有墨玉在门口守着,没有任何人敢进来。
自然侯元基也不知道,陆晚音二人一整晚都没回来。
他甚至以为,陆晚音一定是偷偷在房间吃独食。
“好困!”
陆晚音打着哈欠和衣躺在床上,上下眼皮直打架。
虽然收物资不需要亲自动手,但意念也是会耗费心神的。
陆晚音只说了这两个字,人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甚至还发出了浅浅的呼吸声。
谢璟辞坐在床边,打量着陆晚音。
那张脸不说话的时候,实在是娇俏,跟她那杀伐果断的性格截然不符。
谢璟辞伸出手,轻轻将陆晚音的碎发理了理。
她跑了一夜,头发都乱了。
感受到脸上有异物,陆晚音伸手按住了谢璟辞:“别乱动。”
她实在是太困了,所以压根不想动。
也是因为知道身边是谢璟辞,才睡地这么踏实。
谢璟辞反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好,睡吧。”
陆晚音果然睡得更沉了。
他轻手轻脚地替陆晚音脱掉鞋袜,放进被子里。
天越来越冷,尤其是早晨这一段时间更凉。
谢璟辞在陆晚音身边躺下,却没有一点儿睡意。
他今晚跟着她,心情也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惊到麻木。
但此刻彻底结束后,他又不免惊叹。
他的夫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景园州距离京城快马都需要三日路程,她却在一念之间到达。
不仅如此,还能在极其短的时间内走遍整个京城。
谢璟辞就这么一直看着陆晚音。
陆晚音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对上谢璟辞的眼神,陆晚音好半天才清醒过来。
“你老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她已经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谢璟辞好像越来越痴汉了。
总是看着她露出这么露骨的眼神。
她还是更喜欢那个不苟言笑的将军。
谢璟辞松开手,直接来个彩虹屁:“夫人花容月貌。”
陆晚音手指一阵酸麻。
也不知道谢璟辞握着她的手多久,都给攥得不过血了。
她边甩手边起身:“侯元基等急了吧?”
谢璟辞向她解释了一番。
侯元基怕耽误时间,又不敢去叫陆晚音起床,便让吴凡带着一部分解差,押送谢家人和其他犯人先上路。
他带着几个解差在驿站等陆晚音睡醒。
陆晚音睡得神清气爽,侯元基早准备好了午饭等她。
“祖宗哎,你赶紧吃吧。本来就绕路了,这再耽搁下去,肯定不能按时到蛮荒了。”
看着陆晚音细嚼慢咽的样子,侯元基急死了。
又不敢催促得太生硬,苦着一张脸说软话。
陆晚音咽下最后一口菜,一伸手,侯元基就把提前准备好的毛巾递给她:“您请。”
陆晚音对于侯元基的上道很是满意:“走吧。”
走之前,她又绕道去了一趟医馆,跟宋九凝告别。
如此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景园州。
侯元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因为他们一行人骑马又坐车的,很快就赶上了大部队。
陆晚音的平板马车优哉游哉,从队尾慢慢晃到队首。
谢家众人羡慕的视线黏在她身上就没离开过。
同样是命,人家就能睡到自然醒再赶路。
这瞬间,谢家人心里的后悔达到了顶峰。
如果他们没有在入狱那天对谢璟辞恶言相向,没有在流放的开始跟陆晚音撕破脸,那该多好啊!
可惜,人生没有撤回。
京城失窃的消息,隔了三天才传过来。
陆晚音还是听侯元基跟解差们闲聊才知道的。
原来上次失窃之后,很多贪官们都在暗自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