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川!你要干什么!我不想允许你这么对悠悠!”
林景川抚了抚前额,脸被一根锋利的树枝划伤,他抬起头看着因为暴怒五官都皱在一起的沈氏,觉得极为陌生!
之前的沈氏对自己言听计从,即使有时生气,也都是生的闷气,自己稍微哄哄便消气了,可是现在呢!竟然为了这个丫头将自己推倒在花坛里!还划伤了自己的脸!
疯了!真是疯了!
“夫人!你可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林景川也有些恼怒,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我自然知道!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悠悠是我的女儿!我身为她的娘亲!怎么能让你如此欺负她!况且!这粮行本就是悠悠的,她有处置的权利,倒是你,你凭什么要求她?!”
“好啊!你们母女二人串通一气这么对我?!我还不是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面子上好心提醒吗?!那么多粮食!这一下要损失多少银子!你数过吗!”
林景川歇斯底里!这些银子如果能为他所用!肯定能在太子那里得到重用!到时候还用看沈家的脸色?!还用让自己的宝贝女儿住在一处破旧的院子里?!
“与你何干?!那些粮食给了难民,就当是为我的孩子们积德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吧!看看你曾经风光的孩子林谷雨,之前都成了什么样子!”
沈氏提到谷雨眼泪便不自觉的从眼角流出,后悔自己没有照看好谷雨,让他受了那么久的委屈。
“他前段时间瘦弱不堪,吞咽都很困难,呼吸也越来越微弱!随时都有丢了命的风险!若不是悠悠一心向善,虔诚的为她哥哥祈祷!谷雨现在能容光焕发吗?!”
“你自从谷雨从台阶上跌落之后,可曾来看过他一次?!你可曾从心底里真正心疼过这个儿子!只是将他风光时作为你炫耀的工具!等他黯然无光时,你便弃儿远之与你那外室甜甜蜜蜜!还养出了一个模仿谷雨的狗崽子!你可有心?!你的心都被狗吃了吗!”
沈氏今日彻底忍不了了!看着谷雨和悠悠百般忍耐的样子,她于心不忍!就算被休了又如何?!换一个无人知晓他们身份的地方生活便是了!何苦受他的气!
悠悠和谷雨看着娘亲如此霸气的训斥渣爹,眼睛瞪得溜圆!娘亲这说的也太棒了!
【哈哈哈哈!娘亲真棒!我为娘亲举大旗!渣爹都愣住了!好好玩!气死渣爹!耶耶耶!】
林景川愣了半晌说不出话,话到了嘴边却像是被针扎似的,舌头都麻麻的。
一旁的黑白无常手里拿着哭丧棒,见林景川想要开口,便给他来一下子!将他的话给打断!
安静的等待训斥就完事了,事到如今还要狡辩?!
“还有娘!每日吃斋念佛!便是替林语柔和林幕友寻求保佑!何时将心思放在谷雨身上过?!你们从心底里厌恶我,也厌恶我的孩子!当时为何要娶我?!就是看上了我们沈家的势力?!林景川!你当真可恶!毁了我一生!”
“我....”
咚!
白无常眼疾手快的给了他一下,林景川立马安静下来。
“你废什么话,安静听着就完事了!有你说话的份吗?”
林景川捏了捏自己的喉咙,这到底怎么回事?!自己怎么连话都说不出来!快要憋死了!
他可不想默认这些罪名!这些他可不认!
沈氏今日可是疯了?!骂我就算了?连我老娘一起骂?!是不是太过分了!
看着林景川将脸都憋红了,悠悠笑着将黑白无常收回了空间,她倒要看看林景川今日能怎么狡辩!
“够了!你懂什么!还在这里污蔑我和娘亲!说我们不为谷雨着想?我们怎么不为谷雨着想了!”
说完这句话,林景川本来想举出一个例子,但是大脑疯狂运转之后也没想起来自己做的哪件事能跟谷雨联系起来。
“咳咳!我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混迹官场,不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在朝堂上呼风唤雨以后能找些名医来给谷雨看病吗!”
“娘亲这么多年吃斋念佛也不完全是为了语柔!大部分也都是为了谷雨!娘跟我谈论起谷雨的时候也是满脸的悲伤!你能说她不关心谷雨吗?”
“况且我不来看谷雨也是怕勾起曾经伤心的往事!还有,幕友是个好孩子,他很努力也很上进,你不要如此评价他!若不是一帆和悠悠捣乱他现在应该有更好的官职!”
“呵!”沈氏冷哼一声,表情也变的阴冷!
“你倒是会替你儿子女儿找借口!他欺负一帆,反倒怪我们影响了他的官路?林景川啊林景川!我从未想过我们几人在你心中不过是利用完就扔掉的工具!今日我算是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
“我说的也不过是实话!夫人你可有些无理取闹了!是不是因为悠悠影响了你让你变的如此疯癫!以前的你多么乖巧懂事!可从来不敢与我大声说话!更别说针锋相对的吵闹!!”
林景川气的心跳加速,脸色通红,更多的是对沈氏变化的无奈与忌惮。
“以前是我傻!是我笨!以为你是真的爱我!心疼我!你说的话我都信!可你骗了我整整十八年!林景川!你让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