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管理侯府井然有序,切不要说出这种气话,这家里的大权还是在你手里握着为夫才能安心。”
林景川试图打个圆场,却被小悠悠一口回绝了。
“不不不!爹爹!你搞错了!奶奶才是管家的能手!她一日要吃一斤羊肉一斤虾,五只泥鳅一个王八,顿顿要加鹿茸枸杞,身体补的顶呱呱!”
老夫人皱巴的下嘴唇微微张开,这些事情她怎么知道的?!
林景川生出一丝狐疑,这些不都是壮阳的吗?娘吃这些作甚?
况且这些食材可都不便宜!每日都要吃这么多?怪不得府上的开支总是这么多!
“你这个晦气娃儿!不要乱说!况且!我年纪大了!吃些补身子的东西怎么了?!又花不了几个钱!”
“是,花不了几个钱,那为何我们金安堂和二哥就吃的这么差?每三天才有半只烧鸡!”
“那定是后厨私吞了!你个小丫头片子莫要诬陷我!沈氏,你还不管管?!”老太太怒火中烧,生怕自己的秘密被这小家伙当众给扒出来!
林悠悠点到为止,剩下的让渣爹自己查去吧!
想害我跟娘亲?你们先窝里斗吧!
还没等林景川发问,院子里就传来了一阵杠铃般的笑声。
只见一个身穿清凉纱衣半透月光的女子乐呵呵的走进了屋子。
“哟?都在啊?难得咱们林家的人聚的如此齐整,是不是都在等着我的好消息啊?”
林依然面色潮红,两团明显的红晕挂在脸颊上,身上还带着些许酒气,沈氏赶紧捂住了悠悠的鼻子,林语柔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原本这些关心都该是她的!
“依然,你这是去哪了?怎么浑身的酒气?”
林景川有些不满,妹妹的名声早已远扬,原本还想靠着妹妹嫁人靠上一棵大树,现在他可不敢想喽,也不知道哪个老实人能来把这盘给接了!
也好给府上减少些花销!最近两个外室都需要用钱,他经济很紧张!
尤其是韩依依那边!房子砸坏了!急需钱购置一处新宅子!不然端午到了,鬼怪横行,恐出事端!
他瞪了一眼林悠悠,要不是这小家伙拿了自己的钥匙,怎么会出这么多事?!自己也不会被雷劈!搞得现在他都要戴着纱巾出门!
“二哥,这月色正浓,琴声不绝,定安侯之女邀我小酌两杯,妹妹若是不去,倒是显得有些不解风情!”
她举手抬足之间满是风尘气息,沈氏有些震惊,之前可从未见过她如此!果然之前全是装的!
林景川能不知道她去哪了吗?可是当着沈氏的面他实在不好戳破!
【这小姑,真是比渣爹还花心!昨日才刚与车骑将军之子魏恒春风一夜,今晚便又去了醉梦居找那几个相好喽!娘亲,她若求你去帮她说媒,你断然要拒绝,今后有她好果子吃的,日后她过的不好,渣爹和渣奶都要埋怨你的!小姑这个颠婆还咬掉了您一个耳垂!】
沈氏无语凝噎,她虽不太待见这个小姑,可之前念着是一家人,倒是给她介绍了不少老实憨厚的好苗子,也算是好事,她一个也没看中,不是觉得木讷就是觉得长相不好。
如今玩够了,想要找个老实人接盘,怕是不容易!
“对了,嫂子,方才我见宫中的仪仗队从咱们门前过去,是周围哪家又得了陛下恩典吗?”
“是你嫂子!现在有了官身,四品诰命夫人!以后跟你嫂子说话要更客气些!”老太太阴阳怪气的说着,脸上透着不满。
“呀!嫂子!那你岂不是又多了一笔俸禄!这对咱们侯府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她将林语柔蹭到旁边,紧紧的抱住沈氏的胳膊,宛若一条摇尾乞怜的大黄。
屋外的大黄蹲在狗窝旁,左腿压着右腿,一脸失望的摇了摇头,这家伙可没学到自己的真传啊。
沈氏都已经猜到了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一张嘴就是钱!
“又缺钱了吧?”
“知我者,嫂嫂也!嘿嘿嘿,嫂子,今日和定远侯之女用膳是我拿的银子,依然的存银已然被掏空了.....”
沈氏挥了挥手,春去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乌漆嘛黑的簪子,簪子上虽然有精细的纹路,但一看就不值什么钱。
“这也是嫂子最后的首饰了,你便拿去吧,以后银子要省着点花,定远侯府家大业大,咱们可比不得。”
林景川最听不得这种话,都是侯府,他们平远侯府怎么就比不得?
看到沈氏拿出的簪子如此破旧,林依然也换了一副嘴脸。
“算了,既然嫂子如此说了,这簪子我也不要了,可有件事情依然还想拜托嫂嫂。”
“你说,嫂子能帮到你的肯定会尽力的。”
【来喽来喽,要让娘亲给她提亲喽,娘亲可要小心些,车骑将军魏庄可是小肚鸡肠之人,当年因为娘亲极力介绍这桩婚事,他们怀恨在心,三舅在边境镇压叛乱的时候求援,他故意拖着,不然三舅也不会死的!】
沈氏:......
“几日前我碰到一个心仪的男子,是车骑将军之子魏恒,嫂子三哥与车骑将军乃是同僚,应该能说得上话吧?”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