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钰摸着脑袋一路狂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赶紧点了烛台放到铜镜前检查了一下额头。
虽然是光化的戒尺,打在头上比真的还要痛!
“好凶!”她忍不住埋怨,翻箱倒柜地想找些止痛药膏,愤愤不平的骂道,“太离谱了吧?对女孩子怎么可以直接打脸!完了完了完了,鼓这么大一个包,明天怎么见人啊!”
忽然,她听到门口传来一声熟悉的冷哼。
云钰头皮发麻,僵硬地转过脖子。
果不其然她看见高靖舒黑着脸站在门外,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不会吧……这只死狐狸大半夜不睡觉,居然还要专门跑过来嘲笑她吗?
她这么猜测的时候,高靖舒已经气定神闲地抬腿跨了进来,还故意拖着语调阴阳怪气地道:“温柔体贴……”
云钰的嘴角瞬间抽搐了两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倒是得意洋洋,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继续说道:“英俊潇洒。”
云钰不甘示弱地和他对视着,嘴硬地辩解:“凶是凶了点,但确实很帅嘛!”
高靖舒顿时收敛了全部的表情,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你真的喜欢白麟殿下那样的?”
她竟然认真想了想,托着下巴美滋滋地回道:“你要说长相的话应该没有女孩子会不喜欢他吧?见识广武功又好,虽然凶了一点……瑕不掩瑜嘛。”
他默默看着那个满脸花痴的小姑娘,心里一阵复杂辗转,淡淡接道:“要求太高了,真的会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的。”
云钰一下子噎住,气汹汹地瞪了他一眼:“放心,嫁不出去也不会看上你的!”
高靖舒走过来,冷冷地看着她,抓着她还在揉额头的手,强行掰开。
“你干嘛!”云钰被他看得冷汗直冒。
就在她准备一脚把这只死狐狸踹出去的时候,那个百宝箱一样的袖子里落下一只药瓶,高靖舒随手就倒了一些药膏出来,轻轻抹在了她红彤彤的脑袋上。
这种药膏冰冰凉凉的,只一会就让她发烫的额头舒服了很多。
云钰眨巴着眼睛,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阿钰,若是以白麟殿下为标准的话,现在星渊大陆适合你的如意夫君可能不太多哦。”
高靖舒看了她一眼,一直阴沉的神色却忽然软了下来,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认真思考过,还只是在调侃,“现在白王、玄王两族已经失势,朱王那边差不多年纪又勉强及格的,应该只有上次你见过的七世子朱厌,苍王那边……那只小白兔倒是不错,你努力一把,用点美人计什么的,兴许能把他拿下。”
云钰被他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
高靖舒一边给她抹药,一边振振有词地继续说了下去:“美人计……那你可得赶紧把脑袋上的伤养好才行,本来就不漂亮,毁容了他就看不上你了。”
“滚——”话音未落她就一脚踹了出去。
高靖舒熟练地扭着腰,竟然完美地躲过了这一脚。
高靖舒龇牙坏笑,还不忘挖苦:“这么凶是做不了王妃的!他们的规矩可多了,等你嫁过去,肯定第一件事就拿几本《女诫》、《内训》让你背,三年五载都学不完。”
云钰顺手就抓起了桌上那只毛绒小狐狸朝着他的脸砸去,悻悻骂道:“谁要看那种东西!”
高靖舒笑呵呵地捏着那只小狐狸走回她的身边,不等她再发脾气就一针见血地道:“白麟殿下说三天后要考你凝风术,你真的看懂了他教的那些东西?”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云钰像个霜打的茄子顿时蔫了下去,嘟着嘴嘀咕:“他就站在那里随便动了动手指,我怎么可能看得懂!”
高靖舒一边说话,一边自己的手里也勾起的灵力:“天地之间,万物相生相克,法术本来就要学会举一反三,金、木、水、火、土、风为元素六基,在此之上,还有更为高深的光、影、血、魂、气等等,你想学法术,就要先学会自行领悟其中看不见的关联,否则就算是白麟殿下亲自教你,真的也得学到下辈子去了。”
云钰迟疑地看着他,高靖舒虽是武法双修,但法术比剑术差很多,可即使如此,他指尖微微一撩动,房间里真的就吹起了奇妙的清风。
“来试试。”高靖舒对她招了招手,在空气上以灵力画着凝风的咒印,“越是复杂厉害的法术才越需要咒印和法器协助,凝风只是很简单的小法术,所以白麟殿下只要站在那里就能很轻松地施展,你是初学,先试着画咒印吧。”
虽不知道他怎么忽然这么好心,但一想起白麟殿下手里那根光化的戒尺,云钰还是倒抽一口寒气赶紧依样画葫芦地模仿起来。
高靖舒打着哈欠,将那只小狐狸重新放回到桌上:“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它吧。”
云钰还在认真感知着手里的灵力流转,根本没理他。
他走到门边,忽然又停了下来,转头叮嘱:“那个药膏是活血化瘀止疼的,你记得每天要用三次,应该能用到你下次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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