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钰回到自己的小院里,想起刚才湖面上的初代白王白麟殿下,露出一副花痴的模样,自言自语地嘀咕:“那就是五千年前的人啊,英俊潇洒,温柔体贴,真让人喜欢!”
高靖舒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云钰不甘示弱地道:“什么眼神?我说的都是事实!要是以后我也能遇到白麟殿下那么优秀的男人,肯定死缠着不撒手了。”
“你喜欢他那样的?”高靖舒竟然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脑子里瞬间想起某只小白兔。
虽然并非同族,但那家伙的长相气质,倒真的和五千年前的白麟殿下有几分神似,而且他早晚都会成为苍王,身份上好像也很般配。
高靖舒翻了个白眼,想起自己是个被抓了一百年的通缉犯,随即又心虚地嘀咕:“他也就是长得英俊一点,武功高一点,法术厉害一点,出身好一点,功绩卓越一点……没有其他优点了。”
“这还不够吗?”云钰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冷嘲热讽,“总好过某些阴险狡诈、爱使不入流小法术的死狐狸!”
高靖舒被她呛得无言以对,悻悻扫了一眼周围,忽然大献殷勤地道:“阿钰,我给你换个院子吧,你爱睡懒觉,我让人给你换到最里面的小院去,那边安静。”
说完他一不做二不休地喊来了人,一群人热火朝天地开始给她搬东西换房间。
云钰好笑地坐在亭子里看着忙碌的众人,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拖着嗓子嘟囔:“阁主大人真是心细如发、体贴入微,让我受宠若惊呢!”
高靖舒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直到黄昏的时候云钰才一本正经地走进最里面的新小院,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等两人聊上一会,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迎面走过来。
高靖舒一看是苍穹,嘴角不由抽搐了两下。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云钰一喜,立刻扔下他小跑过去:“咦,三公子怎么来了?外面那么危险的法阵,你跑进来真的不要紧吗?”
苍穹连那身铠甲都没来得及换下,连忙解释:“我就是看你们回来了才想过来问问情况,马上就得走。”
高靖舒被挤到了一边,看着这个热情的死女人拉着别人坐在他刚刚辛苦打扫完的树下石桌旁,又气又不好发作。
云钰喋喋不休地和他说起这次镜渊之行的遭遇,忽然想起那天被死狐狸定在床上像个僵尸一般躺了一晚上的事,气不打一处地瞪了一眼还站着几步之外冷着一张脸的高靖舒。
她抬起袖子挡住半边脸,凑到苍穹身边小声地道:“三公子,你会不会法术啊?”
“法术?”苍穹不知她怎么好端端忽然说起这些,点头又摇头,“会是会,但并不精通。”
云钰又往他身边靠了一步:“不需要很厉害的法术,就是那种……能把人挂树上动不了的法术就够了。”
“挂树上?”苍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身后这棵大树,又似有所感地看了看一边的高靖舒,仿佛明白了什么,“你该不是想把高阁主挂树上吧?”
“谁让他先……欺负我的!”云钰被他一语道中下怀,支支吾吾地红了脸。
“哦……”苍穹心中好笑,又有些奇怪的情绪,“现在教你也得学个十天半月才能掌握,不如这样吧,把手给我。”
云钰赶紧照办,只见苍穹的手指里勾出了一抹青色的灵力,像一条游龙钻入了她的手心,笑呵呵地解释:“这个应该能让你把高阁主挂在树上下不来,不过只能用一次,大概能维持一晚上。”
“真的?”云钰脑补着死狐狸求饶的画面,嘴角嘿嘿发出一连串的坏笑。
苍穹点点头:“嗯,高阁主和我一样,虽是武法双修,但法术很明显不如武术,如果你要捉弄的人是玄王殿下,那我就只能爱莫能助了。”
云钰冲他抱拳致谢,站起来笑眯眯地走向高靖舒。
这个笑容过于阴险,以至于高靖舒后背“唰”地冒起冷汗,情不自禁地往后大跳了一步,制止:“你干什么!再过来我要叫了!”
“你叫啊。”云钰摇头晃脑的,“你又不是小姑娘,一个大男人哭天喊地的,丢死人了。”
高靖舒没好气地看着她,又朝那边憋着笑的苍穹骂道:“喂!你们到底耍什么花招?”
话音未落,他就看见云钰一本正经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龇牙咧嘴地学着他那天的口气,拖长语气道:“别担心,我的好——兄——弟。”
高靖舒脑门一麻,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离奇的飘了起来。
一道若隐若现的游龙影从云钰的手心里飞出,叼着他的衣服一个轻抛,不等他反应过来到底怎么一回事,游龙缠绕上一根树杈,直接把他挂在了上面。
他忽然想起来阿钰说过的一句话——等这次平安回去,她一定找玄王殿下教法术,然后把自己挂树上晾一天。
现在的他真的被挂在了树上,只是树下捧腹狂笑的女人身边站的不是玄王,而是那只可恶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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