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彪他们也在收拾行李,姜鱼过来找他帮忙的时候,他们房间里也弄得乱七八糟的。
“你们要自己开车去S市?”傅彪瞪大眼睛,“就你们两个?”
姜鱼的眼睛飘向旁边沉默的吴爱青,“那得看另外还有没有人要搭车啊。”
吴爱青挠头,“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要等录取通知到了,才知道要去哪里。不过小小肯定是要回S市的,你们方便的话,能把她带上吗?”
“你去问问她,要是她想跟我们一起走的话,那就一起。”姜鱼无所谓,反正都要开车了,多一个人也不算多。
傅彪见姜鱼他们主意已定,就去给货车公司那边打了个电话。
从去年开始,国内的小轿车市场开放,因为产量达到了一定标准,所以轿车不再是领导标配,只要有钱就能购买。
随之变化的就是整个汽车行业,货车为了满足更多的运输需求,很多工厂都在加班加点的赶工,订单都已经排到三个月以后去了。
姜鱼想要买一辆货车,如果不是看在傅彪这个熟人的面子上,还真不一定买得到。
薛栗本来想跟风买辆轿车的,但是她现在也不能确定自己究竟会被哪所大学录取,所以只能暂缓这个计划。
第四天,傅彪和弋池一起从市里把车开了回来。
在听说这辆车是弋池买的之后,全村震惊。
杨奶奶气的在家里摔锅砸碗,遥遥指着弋池家破口大骂,“个遭瘟的小畜生,要不是把我们家里的东西都抢走了,他哪里来的钱能买得起货车啊!老天没眼啊,我们全家老少吃糠咽菜,小杂种居然住大屋买车,凭什么啊!呜呜呜...这都什么狗屁世道啊,不是说让老百姓当家做主了嘛,不是越穷越红吗?为什么又变了啊!”
“嘘嘘嘘!!”杨奶奶的几个儿子被他们口无遮拦的老娘吓死了,连忙上去捂住老太太的嘴巴,生怕她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论来。
“娘诶,你可消停点吧,那弋池能跟以前一样吗?他现在是板上钉钉的大学生了!你再继续逼逼,小心人家报复我们全家!”
“就是就是,我的娘啊,你就别一天到晚眼红别人家有什么东西了,还说抢了我们家的东西,你心里没数啊,那些东西本来就是人弋家的,咱们家才是抢他东西了。”
杨奶奶气的一口咬在大儿子的手掌上,然后扑腾着要去揍小儿子,嘴里含含糊糊的骂着,“大学什么大学,他通知书来了吗?没有算什么大学生,我真是倒了血霉,生了你们这几个怂蛋玩意儿,还我抢他东西,打地主那是国家说的,我们做错什么了!”
“哎哟喂我的老太太,你可放过我们一家吧,你再多说两句,备不住那个疯婆子又要来拆家了,我求求你了,家里真没剩几个钱了,你就给孩子们一条活路吧!”
杨家好歹好知道捂着当家老太太的嘴在屋子里闹腾,但有些认不清现实的,还直接闹到弋池家门口去了。
庄明德跪在地上嗷嗷哭,诉说自己的惨状,疯癫的模样哪里还看得出当初当兵时的意气风发,整个儿就是一颠公,“弋池啊,都是同村的乡亲,你就行行好给我条活路吧,你看你现在的日子,要什么没有啊。你就当做善事,把那些砖头还给我吧,我求求你了!我现在房子也没了,钱也没有,工作也黄了,我真的要活不下去了啊,弋池啊,我给你磕头了,你行行好,求求你帮帮我吧。”
弋池听到外头有人嚷嚷的时候,放下东西就冲出门了。
姜鱼晚了一步,一出来就看见庄明德假模假式的趴在地上,一副死鱼样,看着就让人来气。
村里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都装了雷达,一看有热闹,这还没多少时间呢,就围了过来。
庄明德不管不顾的趴在地上一顿输出,连头都不敢抬,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太丢脸了,所以才这样。
弋池非常冷漠的看着地上的庄明德,看似无动于衷。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姜鱼冷笑一声,蹲下来,直接一把将庄明德的头薅起来,盯着他,“这位兄弟,你上这儿来号丧,是存心给我们寻晦气是吧?”
庄明德一看姜鱼,脑子立马上线,是啊!他怎么敢在这个时候跑来弋池家里闹腾,是疯了么?
但是他一看旁边呆呆愣愣仿佛小傻子一样的小路,心中又涌起一股勇气,他一个大男人哭的眼泪鼻涕糊一脸,吓得姜鱼差点把人扔出去。
“姜知青,姜知青,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跟你磕头,弋池,以前的一切都是我爹猪油蒙了心,被别人蛊惑,才会作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我替他给你赔罪,我们有错,但是现在你的仇也报了,能不能放我一马,你看你这马上也要离开这里,你这房子也没人住了,你就看在我们家现在的情况,稍微,稍微抬抬手,帮我一把行不行,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会还的,不管你要什么,你开口,我一定照做...”
“哎哟,看看这口气大的,怎么了?弋池的房子不住了,就应该让出来给有需要的人?你脸也太大了吧,怎么好意思开口的啊?”姜鱼直接一甩手,把庄明德撇到一边,然后站起身拍拍手,“你现在是哭上门来要砖,等过两天是不是还准备过来要瓦?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