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绝了,戴简存压根找不到对付他们的法子,完了自己又每天疑神疑鬼的,这日子越过越没意思。
时间一点点过去,清晨,天边开始微微泛白。
小警察打着哈欠,看着扑通一下摔在地上的庄老太,心中很是不屑,他出声拦住弯腰想查看自家老娘情况的庄守仁,“诶诶诶你干什么,让你动了吗?你们现在是犯人,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多余的动作一个也不要有!听到没!”
又被堵住嘴的庄守仁唔唔唔朝人家说着什么,但是人小警察完全不为所动,“你急什么,我看你娘是一点也不急,我连嘴都没给她堵上,但她一直到昏倒都没说把人带哪里去了,可见这心啊,是真狠!”
你是她儿子,却一点用都没有,现在唔唔唔干什么?你要是有办法让老太太说实话,我立马给你把抹布拿了,但你不行啊。小警察是看出来了,每回她大儿子呼哧呼哧从这边跑步过去的时候,庄老太还会抬下眼皮子,但是庄守仁说再多,老太太都不乐意搭理。啧啧啧,真不受待见啊!
但是庄家的大儿子也稀奇,他看见自己老娘都跟看空气一样,视若无睹??这一家子,还挺有意思的。
庄老太脸着地就那么昏迷了,而小警察和路过的人都都不甚在意,这个情况让其他人看了心中不由发寒。
那些上了年纪对所有事都比较了解的村民都猜测,这次他们是逃不脱了。
这么多警察和当兵的,围着建设大队四处翻找,把他们家里都找了个底朝天,不论各家各户藏了什么东西,就没有瞒得过他们的,等到找着知青以后,他们肯定要来算这笔账了...
有些人不由庆幸,那个弋家的小子不在,不然很可能直接把当初打地主的事情捅出来。
有一个腿软到跑不动的半大小子慢吞吞的挪过来,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朝着自己的爷爷嗷嗷哭,“爷啊,爷就告诉他们吧,你就说了吧,我跑不动了,我真的跑不动了,我再跑下去咬要死了啊!!”
跪在队伍中段的一个老爷子疯狂的唔唔唔。
那小子顿时眼睛发亮,“爷,爷你是不是要说了?警察,警察同志,你快把我爷嘴里的抹布拿了,他说,你们要问什么他都说!”
负责盯人的小警察不太信任的看了看那个老爷子,见他不停的唔唔,心中有些迟疑,不过还是过去把人嘴里的布拿掉了,“要说什么?”
“我知道他们在哪里,你们让我孙子歇会儿的,我就这一个孙子啊,你们别折腾他,我说,我全都说!”老爷子跟庄老太不一样,他没那么狠,家里这一辈就这一个小的,这么跑了一晚上,成年人都吃不消,更何况是半大的孩子,一开始是想着要是自己交代了,可能会带累家里,但是现在不交代,小的也被他连累的要废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说。
“你先说他们去了哪里?”小警察顿时站了起来,只要这家伙交代了,他就马上去找领导。
“你们去猴子岭往左拐的那个山洞找,他们肯定在那里。”老爷子也没啰嗦,反正都松嘴了,耽误什么呢,早点找到人,这事儿也能早点结束。
“你等着!”小警察立马跑去后头的办公室。
而那个小子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爷爷眼泪啪嗒啪嗒掉,“爷,咱们是不是真的惹上事儿了?”
老爷子爷放松身体坐下来,“没事儿,栓子别怕,所有的事儿跟你都没关系。”回头要是实在不行,就让栓子他娘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不论如何,反正只要不影响栓子就行。
栓子看着脸色发灰的爷爷,只觉得害怕的不行,他一再的观察他的表情,又去看其他人的。
他们有的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和爷爷,有的垂着头装死,栓子心里没底,毕竟队里突然来了那么多的警察和当兵的,他再傻年纪再小也知道这事儿肯定小不了,而自己的爷爷还牵扯其中......
老爷子看出了孙子的恐惧,然后毫不客气的瞪回那些急眼的老东西,“看你老娘的腿儿,一个个的脖子都埋土里的老不死,怎么的,老子跟你们一起背锅还不够,还想祸害我唯一的孙子是吧!想都别想,你们再瞪!我等会儿就找警察同志自首,我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没准儿他们看在我说得多的份上,还能对我松松手。”
不像你们,你们就倔吧,就跟着庄家那死老太婆一起闭紧了嘴巴,一块儿等死吧!
而庄守仁见他这样心里慌得不行,他唔唔唔逼逼,要不是嘴被堵上了,他一定要好好跟人讲讲道理,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拴着的蚂蚱,大爷你这样不光害了其他人,对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的啊!
但是他再怎么唔唔也没用,人家老爷子一门心思要捞孙子,才不管别人说什么呢。
而得到具体地点的警察们立即展开行动,建设大队的人不能信没事,他们去隔壁团结大队找人带路也是一样的。
部队的人也跟着动起来。
他们先把自己一晚上的战果整理好上交给领导,然后分批进山,往猴子岭方向靠近。
山洞这边,王煜几人把知青一起正在给王老头做思想沟通,这条路歪七扭八的,虽然昨天他们跟在后面过来的时候,也在树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