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鱼坐在弋池的炕上,把冬猎时候自己的发现跟他说了一下。
“基地?”弋池愣了一下,他好像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事儿,不过也是正常的,他就是个边缘人。
“对,你和你小叔说一声?野猪窝那块儿。”姜鱼前头也是没想起来这事儿,现在刚好跟他讲了,让他回头有空跑山里一趟,现在天气也暖和了点儿。
“好。”弋池在心里记下这事儿。
两人一块儿学习做题,时间过得也挺快,天将黑的时候,姜鱼才提出离开。
弋池又开始翻箱倒柜给她翻吃的,让她带回去。
姜鱼也没拒绝,拿着东西摸了摸他的脑袋,“那我先回去了,你等会儿把门锁严实了。”
弋池红着脸,乖乖点头,然后目送她下山。
回到知青点,姜鱼正拿钥匙开门呢,结果一扭头,薛栗就探着脑袋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瞅。
“怎么了?”姜鱼拧开锁,问她。
薛栗指了指她屋子的对面,那边原先是熊励津的房间,现在外头乱七八糟的,碎砖土块到处都是。
姜鱼挑了下眉毛,“下午出事了?”
“进来说?”薛栗往自己屋里偏了下头。
“那你等会儿,我先把灶烧起来,把水煮上。”姜鱼一听有瓜吃,顿时也期待起来。
“那我去你屋。”薛栗立马道,然后一扭身子,去自己炕柜里拿了点吃的,然后屁颠屁颠跑去了姜鱼房间。
姜鱼手脚麻利,很快就把灶台烧着了,火势从微弱到壮大,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她坐在灶眼后面的小矮凳上,用铁夹子夹着适合的柴火放进去,中间的空间要留的大一点,有助于火势燃烧。
薛栗摸了一下炕,凉飕飕的,所以也搬了个凳子过来,坐在姜鱼身边,跟她说,“小熊他们跟新来的知青起冲突了,那个新来的说他们是强盗,说他们讹钱,傅彪仨人气不过,直接把灶台火炕都给扒了。”
“???”姜鱼愣了一下,“不是好心好意把房间让给他们住了吗?怎么就闹起来了?”
“那不是灶台火炕都是我们花钱打的啊,没道理白白送给他们用吧。”薛栗哼了一声,她觉得那个叫张鸣的男知青人品不行,那些泼脏水的话张嘴就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鱼点头表示认同,“那肯定不行,折旧也得收回点本钱。”何况我们几个住到这里也没几年,平时对自己的东西也都是很爱惜的,至少到现在还都是好好地,自然不可能白送,跟他们无亲无故的。
“所以就闹开了嘛,那个男知青说话的态度就让人很不愉快,还有一个傻白甜妹子帮他忙...啧啧啧。”薛栗摇头,感叹妹子眼神不好使。
姜鱼站起身,去碗橱里把中午做的炖菜和剩的米饭一块儿拿出来,准备等会儿热一下吃,“是一对儿吗?”
“不知道,但是我看那个女孩子好像是很喜欢那个男的。”薛栗不确定,因为下午的一切发生的也挺突然的,那个男的最后还负气离开了,所以具体的情况她也没看明白。
姜鱼回想了一下中午看见的那几个人的模样,“是哪个叫小小的女孩子?”
“对对对!跟何援朝住一块儿的那个。”薛栗猛点头,“那个男的就住你对面,不过好像还没回来。”
“被你们气跑了?到现在还没回来?都不是小孩子了,等会儿天冷了,不信他不回来。”姜鱼不在意,不过她自己回来的也不早,天都快黑了,所以问一句。
“说是这么说,但一般人想回家是因为在家里自在舒服,但是那个男的可不一样了,那屋里现在一地狼藉,啥也没有,他回来也得挨冻,没什么值得他着急的。”薛栗想想都觉得好笑,一般来说大部份人到了陌生环境后,基本都会保持相对和善的态度,只有张鸣,好像那炮筒子成精的,随机轰炸。
“那也得回来,总不能第一天,就要大队里得人顶着寒风去山里找人吧,多少有点不识相了。”姜鱼往铁锅里倒水,放上蒸屉,然后把饭菜隔里头,盖上盖子。
薛栗托着下巴,手里还拿了一块光头饼,用门牙一点点磨着吃,摸了一会儿才说,“你今天有没有看见那个姓何的男知青,就是那个很白很白的那个。”
“看见了啊,跟你一样白的嘛。怎么了?”姜鱼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你没觉得他很眼熟嘛?”薛栗好奇的说。
“?为什么要眼熟,他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人物吗?”难不成还上过报纸?姜鱼觉得薛栗问的问题也是怪怪的。
薛栗一想也是,但是她就是觉得这个男人很眼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想破了头,也没想出来他像谁。
“你晚饭吃了没?”姜鱼弄完自己的饭菜后,又关注起薛栗的了。
“我那里还有一碗粥,等会儿热一热就能吃。”薛栗继续想,努力想,两眼无神的使劲想。
姜鱼也随她,就陪她一块儿坐着发呆。
锅里的水很快咕咚起来,蒸汽也从锅盖的缝隙间飘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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