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鱼和陈靖涵还是去给木门做了门栓,不然风太大麻绳一松,就会吹得门砰砰作响,太吵了。
之后几天,因为弋池说要外出一趟,姜鱼就没去小木屋那边找他,自己早出晚归的在山里乱窜。
她现在也不缺肉食了,各种山货也装满了两大箩筐,整日在山里跑来跑去,单纯就是她闲不住,毕竟猫冬的时候,有的是时间让她在家里待着呢。
就在大家都等着傅彪和熊励津回来的时候,上次去医院找薛栗做笔录的两位军官先找了过来。
不过他们是穿的便装,走进大队里的时候也没人理睬,王济超就主动叫住过路的大妈询问,“大娘,能麻烦问您一下,知青点在哪里吗?”
“又是来接人回家的?”大妈一听要找知青,第一反应是皱眉,但是转瞬又露出笑容来,她乐呵的说,“知青点就在前面了,你们就沿着这条路直走,到底就是知青点。”
两人虽然疑惑大妈的反应,但是要事在身,现下也没时间关注别的,连忙朝大妈道谢后就大步往前走去。
大妈看着他们走远,口中念念有词,“走了好,都走了才好。”这些知青留在大队里什么用处都没有,还见天闹腾,实在让人看了厌烦。
走到大路尽头的时候,陈立民上前敲了敲唯一一座大屋的门,“有人吗?”
陈小华听见声音出来开门,“谁啊?”
王济超和陈立民站在门口回答,“劳驾,我们找陈靖涵,他在吗?”
陈小华一听是找人的,就打开门放他们进来,“在的,后院,你们从那里进去就行了。”她低着头说话,顺便指了指弄堂的入口。她刚洗完头发还在滴水呢,因为想借着今天太阳好晒干来着。
两人朝她道了声谢,然后就直奔后院去了。
薛栗穿着深蓝色的袄子晒太阳,逆着光只看见有两人身影走进来,就眯着眼睛喊了一声,“傅彪?”
“薛栗同志,又见面了。”王济超笑着开口打招呼。
“啊?”薛栗把手搭在眼前,挡住阳光后终于看清了来人是谁,“王同志,陈同志,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送一个人回家,顺路过来看看你们,还需要跟你们要些东西。”陈立民回答。
“什么东西?”薛栗示意二人坐下,陈靖涵今天外出了,姜鱼和吴爱青也上山了,都还得一会儿才能回来。
“姜鱼同志上回提到的鞋子,还有那个装松油的罐子。”王济超说。
薛栗扬眉,怎么不是派出所来要东西,反而是部队要拿走?这个案子移交了?“你们得等一下,鞋子需要姜鱼回来拿给你们。”因为放在姜鱼那里了,“至于罐子,它应该在派出所。”
陈立民和王济超闻言皱眉,“派出所说没有。”
“不会啊,那天发现罐子之后没多久,派出所就来人了,证物当然是要交给他们保管的。”如果不是他们一直没去医院找薛栗做笔录,鞋子本来也应该交给他们的。
两位军官觉得很可能是派出所那边把证物处理掉了,真是麻烦,好不容易在B市把林安娜购买鞭炮的证据搜集齐全了,结果红旗公社这边却出了问题。
万幸那双鞋子还在,那么接下来只要把林安娜购买松油的这一条线补齐就行了。
薛栗见他们并没有因为罐子找不到而露出凝重的表情,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她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出口,“你们要把林安娜带走吗?”
“暂时不会,目前判决结果并没有重新修改,所以我们还不能把人带走。”王济超摇了摇头,其实如果能把林安娜带走,这案子反而轻松了。
因为只要处理这么一个人就好了。但是现在为了麻痹敌人的视线,他们甚至要和那个新兵交朋友......假如那是个积极向上的好青年也没什么,但是那个小子好高骛远、贪生怕死,实在不是什么优秀的年轻人。
这次他们就是送书记的儿子回来探亲的,也是打着探视林安娜的借口来的建设大队,只希望那些目光短浅的人能被蒙蔽过去,不要发现他们背后的小动作。
等拿了鞋子,他们也会去牛棚一趟,看看林安娜的现状,她闹得那么大,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等回去以后也好跟将军汇报不是?
姜鱼回来的并不晚,她背着空空的背篓进屋,跟两个军官打了声招呼。
“鱼儿,那双鞋子你放哪里了?”薛栗见他们看过几次表,猜测他们比较着急,就率先开口让姜鱼拿鞋子。
“等下,我去拿。”鞋子在空间里,因为姜鱼担心松油会挥发或者有别的反应,所以就藏在空间里保鲜。
姜鱼进屋后,弄出了搬陶缸的声响,过了一会儿才拿着用布袋子包裹的鞋子出来。
“就是这双。”姜鱼把袋子递给他们。
陈立民接过布袋子,打开一看,里面就是一双胶底的劳动鞋。“谢谢。”
“本来就是应该交出去的,只不过一直没人来要罢了。”姜鱼摆摆手,薛栗是受害人,想要讨回公道当然应该主动的提供证据帮助执法者侦破案件,不是吗?
拿到想要的东西后,两人也不继续耽搁了,跟薛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