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鱼在人群里听了一堆的八卦,什么王家老三和外村的街溜子有来往,保不齐就是他策划的这一出,就是看别人家有钱心里不舒服,不光想让别人吃苦头,最好自己也能弄点钱花,毕竟王家穷,老三都二十五六了还没讨媳妇。
有的说是第三小队的陈拴住家里搞的鬼,陈拴住这人平时就偷鸡摸狗的不干正经事。
那些结仇的,就说吴家三儿媳不检点,听说刘保全家的大儿子不清不楚的,这事很可能就是吴家老三不想做绿毛龟,联合外人搞出来的。
没多久,村里民兵营的负责人庄爱民带着几个民兵巡逻回来,“叔,没有发现。”
姜鱼看着飞舞的雪花,簌簌落在地面上,一晚上就积了半米多厚,一个小时就能把脚印全部掩埋,她为了保险做的伪装也早就看不见了。
庄守仁自然也知道肯定发现不了什么,只是想想这些遭贼的村民,还有他到现在还没醒的老爹、痛哭流涕的老娘,肯定要做些什么才行。
庄守仁招呼这次损失惨重的人先去大队部坐着,方便后面警察同志来了问话。
但是其他村民也不肯落后,跟着大部队一起去了村委。
姜鱼和薛栗因为是知青,看热闹还行,再想跟着去就不行了。两人只能意犹未尽的返回知青点。
同行的还有前院的老知青们和骆心慈、袁姣姣两人。
骆诚立站在知青点门口,农民揣跺脚,见到骆心慈连忙迎上来,“小慈,外头怎么了?我听那头哭的老惨了。”
“家里进贼了,听说今天刚发下来的钱都没了,多少人指着那点收入过日子呢,当然哭的惨。”骆心慈叹气,“真可怜,这可恶的贼偷,干的真不是人事!”
方倩倩捂嘴笑了笑,“那你是不知道了吧,被偷的那几户人家,还真不一定指着那些钱过日子呢。他们家家户户都有孩子在镇上当工人的,还有些子孙在部队当着小官呢,谁家能缺那点钱呀。”
村里剩余工分换成现钱的,多的三百来块,少的几十,那几户被偷的都多换了不少粮食,准备送城里补贴小孩,明面上的钱反而不是大头。
“所以这小偷是专门来打听过的?他都知道谁家条件好,然后才下手的。”袁姣姣咂舌,“难怪呢,一晚上连偷那么多家,愣是没人发现。我估计得好几个人一块儿行动。”
顿时知青点里几个手头宽裕的也紧张起来了。
特别是熊励津,他感觉自从被杨晓玲盯上以后,他有钱这事儿就被传开了,村里人见他都乐呵的,为什么呀!多半也是看在钱的份上,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跟他做点小生意了呢。
薛栗抱紧了姜鱼的胳膊,决定回屋就把东西都藏回百货大楼里,绝不让显眼的东西暴露。
关文斌瞥了一眼陈靖涵小团体里的几人,嘴唇嚅动,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姜鱼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关文斌立刻抿嘴,不敢吱声,甚至不动声色的和马燕娜走近了一些。
马燕娜不明所以,只当他在这关头还精虫上脑呢,就装作不经意的碰了碰他的手指,自以为隐蔽的勾引着。
知青们各怀心思的回房。
姜鱼把弋池给的大列巴拿出来,切了几片在火上微微烤一烤,就着昨晚的萝卜焖兔子就是一顿。
灶眼里的热气渡到炕上,火墙也暖融融的,姜鱼自制的大水壶开始打鸣。
吃过早饭后,姜鱼出门把自己和薛栗小屋上的雪扫一扫,下来的时候,正好薛栗也出来,她拿着红烧肉罐头递给姜鱼,“之后再下雪,还是得麻烦你帮我扫一扫屋顶了,这是报酬。”
姜鱼也不客气,“你把门关上,热气都跑了。”
薛栗诶一声,又钻回屋子里。
其他人听见动静,也纷纷出来扫雪。
姜鱼回房后,把罐头放在碗橱里,从粮食缸里找出装了大碴子的布袋子,舀了一碗去泡水。接着又去前院水井里打水回来填满小水缸,忙碌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能坐下来查看自己昨天的战利品了。
把装满了东西的超大箩筐移出来,开始分门别类的整理。
金条放一堆,现金一千一卷和票放在一起,当然票也分类整理好,全都检查过,如果有作了记号的,那就只能扔灶眼里烧掉了,反正不能流出去,让自己有任何暴露的可能。
大概数了数,一共一万五千六百八十七块钱。姜鱼打算把年底过期的票据都给熊励津,让他去换成钱。至于说钱太多了要怎么办,她准备跟薛栗取取经。
还有些颜色不鲜亮的首饰,有金银的,有玉的,当然也少不了镶嵌宝石的,甚至还有一支点翠莲花簪子,不过姜鱼不识货,统统用土布包裹起来,放在一块儿。
瓶瓶罐罐都有些脏了,姜鱼用棉布轻轻擦了擦浮灰,也一一包裹起来放好。
就这样,一上午眨眼过去。
中午饭是大碴子混着白米煮的粥,菜是豆角干炖红烧肉罐头。
姜鱼真是爱死了东北的炖菜,不需要刀工,不考验手艺,就是一锅乱炖,看着点汤汁,别烧糊了就行。里头放了酱油盐糖调味,一次一锅能吃两顿,完美!
吃过饭后,姜鱼敲开熊励津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