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鱼里里外外把房子看了一遍,确实破败的厉害,老旧木料也腐坏了一些,不过锯掉坏的部分,还有些可以凑活继续用。
“这房子,我直接推倒了啊。”姜鱼从屋里出来后,这么对弋池说。
弋池愣了一下,慢吞吞的回了一声好。
姜鱼见他答应,直接一脚踹在房屋中段做固定的横木上,两边各来一下,这房子就吱呀一声,垮了。
这可真是太脆了!
姜鱼从工具箱里拿出手套,榔头和起子,开始拆卸。
她动作快,木头被一块一块的扔到旁边摞起来,留着冬天烧火也挺好的。
吊脚楼有一点很好,就是防潮,但是不能砌炕,这对于北方的冬天来说,是最大的弊端。
姜鱼把原来的屋子拆掉后,又开始铲草地。
“你最好能弄点碎石子过来,还有泥巴,就去我们挖陶泥的地方挖,那些泥巴有粘性,大火烧一烧如果瓷化了,就可以砌炕了。”姜鱼不管弋池用什么办法,但是这房子总归是他住的,原材料肯定得他自己出力搞定。
弋池端着煮好的粥递给她,“我等会儿就去找人弄你说的东西,还有别的需要的吗?”
姜鱼看了眼他准备的木板,“你这房子要是想好好的修,你准备的木板还不够,但如果只是简单的住个人,倒是差不多了。”
“简单的就行了。”弋池觉得虽然外头的动荡好一些了,但是他还是想要苟一苟,在村里生活还是应该苦一点,不然风言风语就要起来了。
本来姓梁的就一直死盯着他不放......
“那成,得先把地基打好,你把石头泥巴准备好,我下午帮你砍些木柴回来烧火。”姜鱼喝了一口蛋花粥,瞬间惊喜得瞪大了眼,这是什么美味蛋花粥?又香又浓,入口顺滑,也太好喝了吧!
弋池见她喜欢,不由高兴地笑起来,他微微低头藏起自己的情绪,然后听她的吩咐开始在心里盘算,东西多的话,就得找三叔请人来弄,人多速度快,一下午应该就差不多可以弄好。
虽然弋池的直系亲属死的只剩一个外公了,但是嫁在外头的近亲却也有熬出头,成了一方人物的。
比如他小奶奶,当年嫁去了隔壁省,夫家也是当地有名的富户,在抗战时期全家老少带着家产一起从了军,战争胜利后自然也是摘取胜利果实中的一员。所以免遭苦难,小奶奶的第三个儿子就在边境驻军做领导。
弋池这几年借口去农场看外公,但其中大半时间都是躲在山里的基地里,在三叔的帮助下做些翻译工作,三叔对他很照顾,弋池也是个懂得感恩的人。
弋池吃完饭后,跟姜鱼知会一声,就匆匆走进大山。
姜鱼挖完地基后,还给他在地下掏了个不大的地窖,之后也跟着去了大山。
绕过前头的山脉,顺着山涧一直往里,严寒之处已经遍布皑皑白雪。
弋池裹紧了身上的皮袄,这是一直藏在山洞里的衣服,只在来这处隐秘部队的时候才会穿。
门岗的小徐看见他过来,露出了笑意,“小弋,没听说有新任务来呀,你怎么过来了?”
“来找我叔帮点忙,他在吗?”弋池也钻进门岗的值班室里,里头点了炭火,暖和不少。
“在的在的,你是登记一下进去,还是我们帮你去找一下营长?”另外一个轮岗休息的积极的起身,准备出门。
“那还是麻烦你叫一下吧。”弋池一进去,说不准活就找上来了,他现在得守着建房子,而且这个冬天他都不准备接翻译工作。
那人立刻出门,往山坳里头跑去。
弋池和小徐闲聊了几句,说了里头一些新淘换回来的器械,研究员们最近正在埋头拆零件,难怪最近没人去找弋池翻译使用说明书了呢,原来都抽不出空来。
很快,弋池的三叔就和士兵一起过来了。
弋池走出值班室,跟三叔一起走到旁边的大树后头避避风。
“你小子有啥事?”三叔长得人高马大的,和弋池站一块儿,能赶他两个宽,气势惊人。
“我想修一下房子,来找您借点人,挖泥挑石头。”弋池跟他说话也直接。
三叔噢哟一声,“你这家伙,终于想通了?不是我说,就你住那破木屋,我们都担心的要命,生怕哪天风大一点,房子吹倒了,能直接活埋了你!肯修是好事啊,我找工程兵帮你修?他们手脚快,动静小,肯定不会让村里人发现的。”
“不用不用,就帮我挖点泥,弄点碎石子就行了。修房子有别人。”弋池可不敢麻烦那些工程兵,大家都是有正事的人,哪里能被这种小事耽误了。
找些一级兵二级兵帮个忙,还能放放风,多好!回头再拿点野味让大伙开个荤,谁能不乐意?
三叔咂嘴,“行吧,还是你说了算,那你等会儿,我去喊一个班的小兵去帮你。”
“谢谢三叔。”弋池满意了,笑呵呵的道谢。
三叔锤了他一拳,“顺带给你那些东西回去,新房子都修了,家里的用品也得换些好的,不许推辞啊!我每次看你这大头针的样子就心烦,我给你拿两罐麦乳精、还有奶粉!都是你小奶奶寄过来给你准备的,回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