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栗点头,“没错没错,傅彪这人,脸一板就很凶,他适合干公安,犯人看见他的臭脸就会害怕。这个小仙男就不同了,诶他的眼睛,他是混血吗?”
“可能家里有少数民族血统吧。”这边有E族人,虽然不多,但是应该算是常见的,反正村里人都很习惯的样子。
“有可能,这眼睛好好看呀,亮晶晶的。”薛栗感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见美好的事物就是能让人心情愉悦,她一连瞅了别人好几次。看见人家的午饭只是一个野菜窝头,顿时哎哟哎哟的叹惜道,“这世道真是艰难,如果换到别的时期,他这种样子的都能靠脸吃饭了,何至于吃这种苦......”
姜鱼拍了她一下,这丫头经常口无遮拦的,“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别看了,陈靖涵的杀气我都感觉到了。”
薛栗闹了个大红脸,“什么杀气,哪有杀气!哎呀,我不看了不看了。”她推了姜鱼一把,低下头塞了一口饭进嘴里,然而下一秒又含糊不清的讲,“不过他真的好好看啊!”
“好看好看好看,你再看,陈靖涵可就坐不住了啊!”姜鱼笑死,旁边吃饭的男知青眼刀子嗖嗖的。
傅彪和熊励津又在取笑陈靖涵了,吴爱青也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直哈哈哈。
吃过饭以后,大家稍微休息了一下,又开始掰玉米。
下午喝了一碗绿豆汤,一直干到天黑。
抢收玉米的第一天到此结束。
大家捶着酸软的腿,慢腾腾的往家里走。
姜鱼几人拐过进村的直大路,远远看见一个女人的背影消失在幺儿山的树林里。
还有弋池,疲惫的弓着腰独自上山。
知青点的厨房飘着烟。
所有人进来都看见那里面有人在忙碌。
薛栗探头瞄了一眼,“是吏芬芳诶,她在煮粥,骆诚立帮着烧火。”
陈靖涵把人拉回来,径直穿过弄堂,“别管他们,咱们也赶紧收拾收拾做饭。”
薛栗吐舌,“那你快去打水,我去把豆角白菜拿出来。”
姜鱼则是先去冲澡了,他们俩做饭,不用别人打下手帮忙。
晚饭是蔬菜面条,一人一块熏鱼。
前院时不时传来老知青对吏芬芳的赞美声,夸她眼里有活,能干,聪明漂亮......
吏芬芳就害羞的摆手,“都是诚立哥做的,我就是帮忙洗洗菜收拾一下,大家干活一天也累了,回来后可以早点吃饭休息,我们也就能帮这一次,明天咱们也得一起干活了。”
“有了你们的加入,咱们分组也增加了,好歹可以多休息两天,多好啊。”方倩倩只管抓着她一通夸,那好听的话跟不要钱一样,哗啦啦倒在吏芬芳身上。
“诶方姐,咱们分组是怎么安排的?”吏芬芳抓住机会,她想要和骆诚立一组,两人一个烧火一个做饭,近水楼台,想想都觉得很美好。
方倩倩啊一声,“你们来了4个人,刚好可以两两分组,只不过有一组是两个女孩子,可能干重活会有些不方便,不过大家搭把手的事情,也不打紧。那要不你们商量一下,看怎么安排?”
吏芬芳顿时眉开眼笑,她侧身看向灶台后面的骆诚立,“诚立哥......”
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骆心慈打断,她直接说到,“哥,你得跟我一组,我不会做饭你也知道的,你好歹还会一点,我烧火,你做饭,刚好。”
“行,跟你一组。”骆诚立当然知道自家妹子十指不沾阳春水,让她做饭,怕是所有人都得饿肚子,没做熟还好说,就怕做坏了浪费粮食,那可就得罪人了。
吏芬芳张开的嘴慢慢合上,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攥紧。
袁姣姣面带微笑的看向她,“那芬芳姐,咱们两个一组,刚好我也不会做饭,烧火也得学习,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吏芬芳牵强的笑,“不麻烦,都是同志,互帮互助应该的。”
骆心慈和袁姣姣对视一眼,略有些自得的相携离去。
方倩倩近距离看了一出戏,也是心满意足的离开。
只留下一无所知的骆诚立在灶台后面拨弄柴火,还有满心不甘的吏芬芳,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和着锅里的粥。
姜鱼顺风耳听完了这个热闹,暗叹一句人心复杂,然后进屋关门,去研究自己上次捡破烂带回来的香炉、铁牌子和金属盒。
三件东西除锈之后,看起来漂亮不少,姜鱼猜测应该是古董,所以不敢乱来,用柔软的棉布吸干水分后就放到一旁。
但是盒子沉甸甸的,她还是觉得应该打开来看看。
用软刷子把锈住的地方打湿,沾着除锈药水渗进去,没多久,盒子的缝隙就松动起来。
把那一圈都刷上除锈的,静置片刻,姜鱼拿棉布把药水吸干,拿薄木片插入缝隙,一点一点撬开,直到盒子粘合的地方完全分离。
“吱——”盒子后面的合页缺乏润滑,一动就响。
姜鱼看着里面的木盒,有些疑惑,包的还挺严实,又是金属又是木头的,这木头看着就很贵的样子,油油润润的,纹理清晰漂亮,凑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香气。
她把木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