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二阿哥胤祹,十三阿哥胤祥府上先后举办了大婚。
婚后两位福晋到各宫妃位处请了安,以示礼数。
茉雅奇见到了十二福晋富察氏和十三福晋兆佳氏,都是模样标致,气质出众的。
她记得兆佳氏未来与十三阿哥夫妻恩爱,生育了许多子女,算是患难夫妻。
富察氏乃马齐之女,与未来的孝贤皇后富察氏是堂姊妹。
这二位的福晋家世都不错,各自额娘都很欢喜。
虽然十三阿哥并非荣妃亲生,但这些年荣妃待十三阿哥很好,对十三阿哥的婚事尤其尽心。
定嫔儿子的婚事成了,她亦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
直郡王上个月娶了继福晋张佳氏。
十四阿哥没娶嫡福晋,只娶了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却在进宫当日闹了一出笑话。
舒舒觉罗氏不仅与十四阿哥当众拉拉扯扯,还因为被永和宫的宫女弄湿了衣裳而斥责宫女,闹得不体面。
这只是小插曲,很快就被人抛在脑后。
定嫔这些日子与茉雅奇走的近,常来做客,向茉雅奇请教如何教导儿媳,让儿子与儿媳感情和睦。
“虽然胤祹成了婚,但他为人内敛,不善言辞,嫔妾担心他与福晋无法和和美美。福晋善解人意,或许能宽容些,嫔妾却担心他们俩有了隔阂。”
这种事茉雅奇没什么好指点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十二阿哥人品甚佳,怎会委屈福晋?你不必担忧,宽心些便好,孩子大了总要自个磨合。”
定嫔勉强安心,“娘娘说的是,嫔妾总是关心则乱,嫔妾没什么能帮他们夫妻,只盼他们珍惜已有的缘分,好好过日子。”
这个愿望很微小,对皇子而言却是不易。
闲聊了会儿,定嫔告辞,却在路上遇见了宜妃。
宜妃讥讽,“定嫔倒是好志气,如此巴结承乾宫,能得了什么好处?比本宫待你如何?本宫想听听。”
定嫔依旧恭敬有加,屈了屈膝,“宜妃娘娘言重了,嫔妾只是闲来无事,出来走走,何况,嫔妾素来敬仰您,过去蒙您的关照,不敢有一日忘怀。”
宜妃闻言脸色和缓了些,但依旧不悦,“好话不是说出来的,本宫一向看你本分,料你不会忘恩,只是本宫不知你与承乾宫那位如此要好,若知,本宫亦不会让你继续在本宫这儿受委屈。”
话里话外都是讽刺她巴结了旁人,求了前程,衬得自个曾耽误了她。
定嫔不卑不亢道:“嫔妾哪里敢?扶持过嫔妾的,嫔妾从不敢忘,嫔妾自打进宫就蒙您关照,更是感激。”
但她知对方不会听她辩解,宜妃的心里只有自己人与外人。
离了长春宫,便是外人,因为以宜妃的性子不会允许她压过曾经同处一宫的郭贵人。
如今更是惹了对方生厌。
宜妃瞥了眼承乾宫的方向,“那本宫问你,承乾宫可给了你何好处?你与她都说了哪些体己话?”
定嫔顿时面露为难。
宜妃嗤笑一声,“以后别说什么感恩不感恩了,本宫不稀罕什么感恩,只要无人欺瞒本宫。欺瞒了本宫的,本宫自不会再施舍情分。你与本宫,就当从未有过一日情分,日后也不必讲情面。”
说罢,傲娇离开。
景仁宫的那位请定嫔过去,定嫔迟疑片刻,还是去了,暂时抛却了宜妃的话。
茉雅奇听闻定嫔走后发生的事,尤其是佟佳贵妃请了定嫔前去,不知何故。
她对此不甚在意。
喜荷道:“宜妃似乎很在乎定嫔一事,与定嫔关系不复从前,见着面总要讽刺几句。”
茉雅奇一脸淡漠,“她这人啊,容不得瑕疵,定嫔曾是她宫里的人,却与本宫有了交情,怕是恨上了本宫。定嫔何曾求过本宫什么?不过点头之交,定嫔亦不屑求人,是个有骨气的。”
定嫔从不会因为有求于她就与她亲近,许是因为经历相似,对方又心性淡泊,她对定嫔并无恶感,仅此而已。
宜妃多心容不得定嫔与其他人走的近了,以及从别人处得了好处,衬得宜妃小气。
“倒是如今这位贵妃,不比孝懿皇后坦诚,反而满腹心思,突然见定嫔,想必是有利可图。”
是奔着她还是奔着别的,说不准。
毕竟定嫔也有个皇子,虽然定嫔不得宠,好歹不是没依靠。
一个皇子,能做的多了去了。
佟佳贵妃就缺一个皇子带来的好处,定嫔比其他人可控多了。
但佟佳贵妃应该不至于轻易调转目光到另一个无关的皇子身上,皇帝也不允许。
“要好好防着这位贵妃才是。”
她察觉到佟佳贵妃对她释放的敌意,从进宫起便是,纵然表面和气,却藏不住别有用心,如今更不掩饰了。
自己拥有了四贝勒,怕是早已被对方怀恨在心。
不论对方是为了家族,还是地位,自己与贵妃都无法相安无事。
“去太后宫里坐坐吧。”茉雅奇起身,去了寿康宫。
她并不常去寿康宫,一来太后喜清净,只喜欢小辈过去。
二来她与太后感情不深,去多了不合适,便适当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