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四贝勒回得晚。
孙格格闹着不舒服,四贝勒先去看望孙格格。
自打顾和孙两个格格到了四贝勒身边,平时并未怎么闹腾,只偶尔争些宠,在四贝勒忍受范围。
四福晋对两个格格处理得当,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格格清丽柔婉,读过些书,四阿哥更喜欢些。
孙格格单纯活泼,安分守己,很少到他面前晃悠,自她怀上,四阿哥就去的多了些。
新来的武格格虽然更年轻,反而是最不得宠的那一个。
武格格知道孙格格身子金贵,不怎么往前凑,常去跟顾格格说话。
随着身子越来越重,孙格格容易紧张,心烦意乱,平时不能出去,常来看她的顾格格也不怎么来了。
没人陪着说话,孙格格有些闷。
得了四贝勒要来的消息,她才高兴了些,欢欢喜喜给四贝勒请了安。
四贝勒看她笨重,叫她免礼,问她可有不舒服?
孙格格快要生了,稳婆和府医都已经待命。
孙格格自个虽然好吃好喝,却也有些担心,她摸着鼓鼓的肚子,愁眉苦脸,“爷,她/他何时才能出来呀?奴才惶恐。”
人生第一遭,难免不踏实。
能求助的只有四贝勒。
四贝勒见她如此发愁,心情见好了些,“没事的,有不舒服就让人告诉福晋。”
孙格格好奇,“爷,要是女儿,爷会喜欢吗?”
四贝勒稍稍愣了下,道:“无论男女,都是爷的孩子。”
虽然儿子更好,但为了安她的心还是如此说。
何况女儿也没什么不好。
孙格格握着四贝勒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抿嘴笑了笑,“爷又哄奴才,额娘说过,要是儿子,夫婿会更喜欢的,所以儿子会更好吧?”
她从来有什么说什么,不懂含蓄,说白了就是透着傻气。
四贝勒不讨厌这份傻气。
“爷不说假话。”
孙格格松了口气,“那就好,爷不知道,奴才平时和顾姐姐很好的,顾姐姐这些时候来的少了,奴才好闷,只能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话,不知怎的,奴才就觉得是阿哥。”
四贝勒挑眉,“为何?”
每个女人都希望怀的是阿哥,他理解。
孙格格捂嘴笑,眉眼弯弯的,“因为他吃的多啊,肯定是阿哥。”
四贝勒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他没说对或不对,而是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和顾氏要好?”
这没什么奇怪,以前就孙氏和顾氏两个格格。
孙格格点点头,“是啊,顾姐姐人很温柔的,常常来看奴才,可惜奴才身子笨重,不能去看望顾姐姐,不过顾姐姐话少,奴才去的多了反而吵得慌。幸好爷来了,奴才就没那么闷了,要是爷能多来就好了,不过爷很忙,奴才知道的,只要爷偶尔来看看就好了。”
说完又有些脸红,解释,“不是奴才多话,实在怕孩子闷了,奴才以前话不多的。”
他说一句,对方总能说很多,四贝勒不是个多话的,也不喜欢太啰嗦的人,因为不利于他思考事情,此刻却不觉得对方吵,只觉得她坦率真诚。
四贝勒嗯了声,道:“怀了孩子不能太闷了。”
有人陪着解闷是好的。
虽然他没功夫。
之后他去了正院。
四福晋担心顾氏再怀上,盼着四贝勒多去武氏那儿,当然四贝勒来正院她很高兴。
自打武氏进了府,四贝勒只去了两三次。
福晋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
四贝勒忽然道:“孙氏一向活泼,她近来觉得闷了,不利于安胎。”
四福晋怔了下,道:“是有些,不过应该无碍,孙氏快要生了,还是静养为好。”心想,贝勒爷是关心孙氏的心情吗?
四贝勒嗯了声,道:“不过是些小孩子脾性,叫府医注意些便好。”
四福晋还是多想了些,道:“妾身会叫人去安抚些的。”
毕竟快要生了,不能有差错。
这个孙氏平时还算乖巧,胎气也没什么问题,没想到还有这一层。
四贝勒坐下喝茶,道:“你家中可有适龄尚未娶亲的男子?”
四福晋疑惑四贝勒的用意,道:“族中有几个,爷问此话是何意?”
是为哪位公主说亲吗?
几位公主都还小,只有五公主年纪到了,但……
四贝勒道:“五妹年纪渐大,想必不久后就该议亲了,不知皇阿玛是何心思,倘若留在京中,对五妹会好些,爷好歹能护着些。”
四福晋看出自家爷对十四弟无感,却对五公主甚是关心,尽管兄妹二人来往不多,到底是血脉相连,有此话不足为奇。
“妾身家中倒是有几位年龄合适的,只是……到底是公主,皇阿玛未必会允。”
赐婚一事得经皇上允许,就算不抚蒙,也未必轮到她母族的子弟。
还有一点,德母妃与自家爷虽是亲生母子,却关系恶劣,德妃也不会允许的。
四贝勒似乎也知其中困难,只是随口一问,不再多言。
四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