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大亮,宇智波鼬整理行装,准备出门。
就在即将离开家门的前一刻,以往记忆之中严肃的父亲守在门外,沉默不语。
父子两人间的交流于沉默中开始,在对视中结束。
鼬迈步前进,一言不发,富岳突然开口。
“鼬!无论是你,还是宇智波花月,不管你们的立场站在何方,宇智波的血脉与名号,皆因你们的存在而延续,这是无法争议的事实。”
鼬表情不变,眼帘低垂。
这不是您下定决心的关键因素吗?
就算我们两人......不,只要宇智波花月不死,以那些在村子中的流言蜚语,宇智波一族也会在短暂的消失之后,迎来更加辉煌的血脉觉醒。
永恒的万花筒,万花筒写轮眼,最强血脉后代继承最为优秀的天资与才能,这才是您最关键的底气。
您在赌,在赌神话时代,初代族长其名号所代表的力量,在赌被您视为血脉源头的存在,不断开枝散叶。
不过,清算的日子要来了,有他在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保住......
“今天的族会,你还是不肯来?”
鼬转过头去,与富岳四目相对,谁也无法看清楚,鼬的眼中到底蕴藏什么。
两人间的气氛愈发冰冷,宅院不远处,美琴担忧的望向父子二人,却无法阻拦这道无形的裂痕。
“我有任务,暗部的机密任务,没有时间。”
转过身去一言不发,鼬离开了宇智波族地,再留下去也是徒增伤感,何必多言?
自己选择的这条道究竟是对是错?鼬自己也不清楚,可总有人要为和平牺牲,为什么不能是自己,就像止水那样......
这一天傍晚,离开忍者学校后的花月眉头一挑,目光落在眼前携手而至的四位木叶最高层。
“这么晚了,三代火影大人和各位火影顾问来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宇智波花月,有件事情我们想和你谈谈,关于大蛇丸在火之国内遗留的那几个禁忌实验室,你身为他的弟子,理应很清楚。”
视线一扫,后方隐匿在黑暗中的众多暗部,其中那一头紫发异常醒目。
除此之外,角落处那位前凸后翘,异常显眼的棕色短发,转寝小春身边的红眸女忍,让花月笑容愈发旺盛。
“好,我也想知道,你们到底打算做什么?”
明面上仅有四人离开木叶范围,可暗地里至少有六支精锐暗部小队跟随,这其中不乏优秀的血继限界忍者与精锐上忍。
太阳西斜,木叶村外数十里,一处僻静的山林内。
宇智波花月一言不发,木叶F4对视一眼,最终由猿飞日斩率先开口。
“今晚过后,宇智波之中的主战派彻底消失,不会忍术的平民与孩子一概不动,由你来继任宇智波一族族长。”
“另外,木叶不会干涉你的私事,不管是婚姻嫁娶还是自由出入木叶,我们概不干涉。”
此话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
其余三位火影顾问也没有想到,猿飞日斩开出的代价如此之大。
正常来说,忍者与忍者间的结合,注定会有一方忍者彻底卸任,大多数都是女性忍者。
这其中的考量,是出于忍者任务的危险性,避免一方血脉断绝而下达的政策,而且女性忍者卸任后村子是要日常提供资金补助的。
可一旦放开这个口子,很难避免某些贪生怕死的女忍者,刚刚毕业就找人嫁了,那岂不是白白浪费忍者学校的投入?
更何况,开了这个先河,就算宇智波一族的主战派消失,也很难保证日后的宇智波花月,是否会带着自己的子嗣再度成为主战派。
“不够,我还要漩涡鸣人和九尾,另外保住宇智波佐助的生命与人身自由,少了任意一条木叶即刻灭亡。”
“宇智波花园,你太放肆了!”
水户门炎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怒火,厉喝一声。
“弱者的任性才被叫做放肆,强者的任性只能算是理所应当。”
话语冰冷而淡漠,指尖轻轻像肩膀一搭,冰冷森寒的恐怖查克拉骤然爆发,瞬息令一众暗部胆颤心惊。
“开出条件的人是我,是否选择要遵守的人是你们,虽然我的确不太喜欢那些嚣张的家伙,但念在体内流淌的鲜血与眼睛上,我也不介意就此开战。”
霎时间,四野悄无声息,三代火影与众位火影顾问彼此对视,久久不曾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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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鸣人离开忍者学校,对于邻班老师伊鲁卡突然召开的临时班会感到疑惑。
“为什么班会由外班的老师代理,不是应当让花月哥召开,耽搁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怎么回事?”
夜幕缓缓降临,一轮皎洁无瑕的银月,缓缓爬上夜空。
宇智波一族驻地,边缘处的电线杆上,一双简洁明了的血红眼眸,为这皎洁的月色,披上一块红纱。
“为了木叶的和平,为了避免战争,原谅我......父亲、母亲、佐助。”
语气似有歉意,可更多的还是冰冷与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