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云满脸嫌弃,“你能不能别在我的房子里抽水烟啊,臭死了!”玉光丝毫不收敛,抱着成人胳膊粗的竹制烟筒,咕隆咕隆的吸了起来。
烟嘴上的黄色烟丝中间开始猩红,继而整体烧完。
玉光松了嘴,烟筒里瞬间弥漫出来烟气儿。
江上云马上把所有窗户都打开,玉光一看,抖了起来,“卧槽,你这风大,冷死我了,快关上快关上,追不上美人犯不上想不开,要活活冻死自己。”
调侃的话,带刺一般密密麻麻的扎到了江上云的心上。
“靠!李境和也没说要嫁给丰愚行啊?!”
垂死挣扎的样子取悦了玉光,他浑身匪气,笑起来时又格外豪迈,不熟悉的人只会以为他是索命的阎王。
好生可怖!
“丰愚行这人你不了解,跟他争女人,你不是自找没趣么,行了,反正你们家老爷子的就是一句戏言。”
玉光在烟雾缭绕的水烟里邪邪一笑,“再说你又不缺女人。”
“缺个结婚的女人。”
江上云无聊,翻开手机查了一下衡越集团,“我一直以为衡越集团的老板是个老头,跟他们这种公司打交道不多,想不到丰愚行竟然如此年轻。”
长得好看,有钱,有地位,他算是碰到了劲敌!
听到江上云的嘟囔之言,玉光不顾形象仰头大笑,“你想不到的东西还多着呢,这家伙在我们那里很有名,我爹最喜欢同他喝酒。”
“合着你早就见过他了?”
这让江上云有些诧异。
玉光咳嗽一声,扭了扭脖子,发出卡巴卡巴的声音,“对,跟我爹能喝酒、划拳,长得斯文漂亮却能把我爹喝倒,两个人算是莫逆之交,对了——,我见了他都得喊声小叔。”
噗——!
“他比你大不了几岁啊……”江上云快速的翻着丰愚行的个人资料,但网络上确实没有。玉光揉了揉鼻子,有几分不好意思,“我比他小五岁,但如果我不恭恭敬敬的喊,我爹就会撇断我的腿,拧断我的手,把我打死丢到国境线外头尸骨不存!”
江上云有几分同情的看着玉光,“他在你爹跟前这么有面,以前从来没听你说过啊。”据他所知,玉光的父亲是当地的大矿长,老茶主。
“没事儿也不会提及他,很低调的一个人。”
两人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玉光看上去就不是好人,实则确实是个学渣。他的老父亲原本希望他能学成回来发扬生意,谁料他去国外连英语都说不好,惹是生非的德性更为张扬,幸好跟江上云打了一架后,收获了个朋友,一来二去,两人成了好兄弟。
“如此,想不到这个圈子也很小。”
江上云感叹道,玉光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你那么想结婚干什么,我烦我家婆娘和几个娃得很!”
“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玉光年纪轻轻就英年早婚,如今是三个孩子的父亲,过完初一他就飞沪市,跟江上云享受大城市的醉生梦死。
“李境和名声不好,又是二婚,咋这么惹你们这群人喜欢啊?”
玉光吸完烟筒,对着手机上李境和过往的新闻乐了起来,看着玉树临风的江上云,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图啥?”
江上云一把抢过他的手机,认真说道,“别听网络上的人瞎扯淡,实际上这个女人你见过就知道了,跟网络上说的截然不同,是个让男人难以忘怀的女人。”
美吗?比她美的虽少但不是没见过。
飒吗?张弓拉箭的姿态,有几个人能逃过?
年会上惊鸿一瞥,让他对李境和的美貌过目难忘,那从消防楼梯口出来的女人,直接就撩动了他的心。
美而彪悍的女人,让他瞬间无法自拔。
当晚回去就跟父亲母亲说了心意,父亲舒心笑道,“行,我听你妈说高家老俩口都去平阳小镇陪这个姑娘过年,等回来后我们去提。”
提什么?
年二十九及年三十的直播,全世界都知道了高家的姑娘恐怕要成为衡越集团的老板娘。
黄逸秋叹了口气,夜里同爱人说道,“年会我跟高总提了一嘴,他说得不咸不淡,想不到竟然有这么回事儿。算了,终究是两个孩子没有缘分。”
“不战而败?”
黄逸秋看着爱人人老心不老,如此好胜,“算了,犯不着。我就说奇了怪了,明明是衡越集团开发的平阳小镇,怎么高家的姑娘去站台,这事儿八成是定了。”
再提就不合适。
何况,江家也不差。
老爷子长叹一声,“这个姑娘我是真的喜欢,可惜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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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二李境和最后一次出镜后,直播安排上就少了她,本来贺秀江是想争取一下,但姚平亲自找到贺秀江,说了情况。
贺秀江只能同意。
待姚平走后,齐家文瞅空走进办公室,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贺秀江,“怎么?丰总那边又有什么打算和安排?”
“能有什么安排,就是让他们夫人少上直播镜头,这几天容许他们过过二人世界。”贺秀江长吁短叹,“我这节目做的真不容易,以后至少五年,我不再碰直播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