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小乐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不是源于全网的讨伐,也不是各种营销号对他的围追堵截。
而是所有的代言几乎是同一时间单方面宣布解约,解约的言辞十分犀利,几乎踩实了他人品差、性格火爆、欺辱女性的本质。
刘骏掏出手机打开计算器,草草一算,丢给了卓小乐,“卓公子,算算你的账户上,能赔多少?”
八位数的违约金,打头的还是五开头,他两眼一黑,咬着后槽牙不敢相信,“不会的!哥,不会的——!”当初求着他代言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落井下石啊!
刘骏冷笑,“有两家不止要违约金,还要对你进行追偿,说你毁坏了他们品牌的形象。”
卓小乐一屁股坐在地上,却牵动了胸口的痛意,忍不住骂了声娘,“是高家做的,对不对?李境和这个贱人!”
“你今天不止对李境和不敬,还骂了高默的小情人,我真是服了你,高家不收拾你,留着你过年啊?!”刘骏看了看窗外阴冷的天气,觉得自己从头到尾也凉透了,“多行不义必自毙。”
以前卓小乐仗着自己流量好,做了多少恶心的事情,他能劝的不能劝的,苦口婆心说了那么多,可惜卓小乐能听进去就不是卓小乐了。
到如今,总算踢到铁板,罢了!
他心灰意冷的想直接回老家闭关养心——
晚间的时候,丰愚行的视频电话如约而来,接电话依然是陈青青,她根本不敢直视视频里英俊漂亮的男人,“先生,境和在书房里呢。”
毫无意外!
丰愚行嗯了一声,没有急着让陈青青把视频架到李境和的书房里,最近他发现李境和不怎么喜欢电话,干脆自作主张让陈青青接了视频,找个三脚架撑到书房里。
这样也不影响李境和做事,也不耽误说话。
“境和今天没事吧?”
陈青青摇摇头,一板一眼的回答,“没有受伤,只是可惜了那幅画——”
她是李境和身边最熟悉的人,自然知道那幅画费了多少心力,丰愚行自然知道,“那混蛋……,境和晚上用饭了没有?”
“先生放心,境和胃口一如既往,吃的不多不少正合适。”
“好。”
丰愚行吩咐陈青青把手机架到书房,陈青青应了个好,上楼后问了李境和一声,才把手机架起来。
等陈青青退出书房时,李境和抬头,有些不解,“你不是说这几天在国外考察吗?”时差什么的,两个人凑不到一起。
丰愚行也解放了双手,看样子是坐在沙发上。
“我没事儿,刚好结束会议,我就回房间问问你的情况。姚平怕打扰我开会,前面三个小时才给我汇报了情况,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
李境和愣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你知道我没这么娇弱。”
区区一个蛮汉,如此小看她,这让在沙场上生死搏杀的长公主有些不悦。丰愚行一听,低声笑了起来,“我知道长公主所向披靡,但还是会担心你。”
李境和又低下头,重新思索着第二幅重新绘制的事情。
“我一会儿给你发个图片,你记得看看,就是你着第二幅昨天的进展,照着重新绘制一遍能省很多事情。”
“呃,我倒是忘了这茬。”
这个时代真好,李境和放下铅笔,索性坐在书案后面,托腮沉思,“其实那幅画还有很多不对的地方,我一直想改,但又懒于重新绘制……,想不到意外却让我不得不妥协。”
丰愚行想了想,同李境和说道,“其实你绘制的几个宫院不对,等过几日我来看你时,重新给你打个稿,如何?”
李境和疑虑起来,“哪处院落?”
“童贵人的院落,那处凶宅,你摆放的画面里有这宫苑一隅,我记得她有一缸子睡莲在墙角处,还有个断了一边绳索的秋千。”
李境和想了半天,只能摇头。
“我只去过一次,几乎记不得了。”
童贵人是她父皇较为宠爱的妃子,但又因为宫内算计,后头被父皇厌弃,冷落了门庭,自从她一宫之主蓝贵妃薨了后,这处院落再没有主位。
旁的贵人常在,也不敢住进来。
久而久之,就剩一个童贵人。她年岁不小,将近三十五岁,但却容貌娇丽,性格温顺,似乎看透了宫墙之内的虚伪与残酷,她索性躲入这宅院里,愈发低调。
只是这般低调似乎也活不了太久。
在李境和十五岁时,她被一场小火烧死了。
所谓的小火,就是这场火只烧了一间屋子——这院落里的西厢房偏厦。
后续传言诸多,慢慢的这一处就成了凶宅,时常听到宫婢太监们谣传这里闹鬼,时不时说得好像是亲眼见到。
“院里头我看见一宝蓝身影,哭哭戚戚的吟唱着呢。”
“……可不是的,昨儿我上值差点误了时辰,就抄了近路从那院墙下过了一趟,大白日的我竟然也听到童贵人的琵琶声,哎哟喂,可把我吓死了。”
十五岁的李境和,听着这些愈发玄乎的鬼故事,不屑的同丰赞羽说道,“自古以来,就没有什么神鬼佛妖,这些宫婢太监们就是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