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叶霜开了一个药膏,用来涂脸的,脸上的疹子快则三天消散,慢则七天。
着急是没有用的,只能按时擦药,用清水洗脸,忌口。
晚饭时间,吕春娇打电话给叶霖,叫他过来吃饭。而叶霖说今晚工地有饭局,来不了。
吕春娇和叶立文满心期待,瞬间落空。
“立文,过年还有一个半月,我们的房子还没开始装修,到时候儿子住哪?”吕春娇敲着桌子。
“装修至少要三个月,现在也来不及了。过年那几天只能先挤一挤,我和叶霖睡,你和叶霜睡。”
说实话,叶霜不想和吕春娇睡,因为吕春娇有时候会打呼噜。
声音大的时候,她在隔壁都能听得见。
“我们还是早点装修吧,找别人先借点钱,凑够剩下的十五万去装修。”
说着,吕春娇看向叶霜,眼里充满着算计。
“妈,你看我干嘛?”
叶霜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她应该不可能知道她卡里有十万块。
“三十万,你都还给那姓周的没?”吕春娇目光中带着怀疑。
“还完了。”
他们知道叶霜是不会说实话的,但又不能直接揭穿她,因为他们要隐藏白天的行踪。
叶立文点点头,“叶霜,以后你弟弟要是结婚了,你做姐姐的要帮扶一下他,包括彩礼啊,房子啊这些。”
这不就明摆着,要她做扶弟魔?真是重男轻女。
叶霜突然感觉压力好大,她并非不想帮扶叶霖,只是这话从他们口中说出来,就变味了。
“我会的,等弟弟要结婚了再说吧。”
吕春娇一听叶霜这回答,就明白没戏了。现在叶霜是不可能主动吐出那十万块的。
“你……”
“好了,春娇你少说点,吃饭吧。”
她差点忍不住了,被叶立文及时出言制止。
叶霜心很烦,现在她最希望她的脸快点好起来,她想明天就能见到周云深。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一觉醒来,脸上的红疹只消了一些,叶霜很纠结,要不要去店里。
她起床洗漱,吕春娇和叶立文也起来了,昨天他们都休息,今天要去上班。
“你今天还不去上班吗?带上帽子和口罩,把脸遮起来就行。”吕春娇说道。
要是以前,叶霜确实会这样做,但她要面对的是周云深。
吕春娇看她还在犹豫,又补了一句,“你是不是辞工了?骗我们还去上班。”
叶霜心里一惊,是不是叶霖告诉他们了?
“怎么可能?我只是在考虑戴什么颜色的帽子。”
吕春娇瞥了她一眼,“红色的吧。”
“嗯。”叶霜松了一口气。
洗漱完后,叶霜戴上帽子和口罩出门,她没有去店里,而是去爬山。
她发消息给周云深:“云深哥,我身体还没好,今天还是不能去陪你看店。”
【阿霜,没关系的,等你完全恢复了,再过来,我等你。】
看到周云深秒回的消息,叶霜有些愧疚。他如此相信她,而她却自私地骗了他。
她去爬的山,位置在郊区,名叫寻情山,是本市最高的山峰。
今天是工作日,没几个人爬山。
沿着人工开凿的石梯,一路向上,眼界逐渐开阔。空气清新,随处可见的鸟儿,鸣叫声空灵悦耳。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爬到顶峰,往下俯瞰,山脚下四周是茂密的绿色丛林,以及一些低矮的小山,再往外扩散,便是零散的楼房,四通八达的道路通往城区。
值得一提的是,附近有一个不知名的小瀑布,站在这座山的山顶上,刚好能看到它的全貌。
它就像一条洁白的丝带挂在山林间,仙气飘渺。
叶霜倚着栏杆,尽情地欣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她的心情好了许多,爬山真的是一项不错的减压方式,经济实用。
山顶有一个亭子,里边坐着两位五六十岁的阿姨,在叶霜上来前,她们就在那里坐着了。
她们人手一个保温杯,喝着菊花茶聊天,好不惬意。
叶霜不禁联想到,以后她和周云深老了,在这里饮茶聊天,也挺好的。
“寻情山寻情山,其实这些外地人,包括本地的后生仔们,都不知道它以前是叫殉情山。”
“是啊,以前我们两个读初中的时候,山顶还没有被栏杆围起来。都是因为后面有不少失恋的男女来这里自杀,政府才拦起来的,改名为寻情山。”
“那些年轻情侣癫癫的,一分手就来这里死。他们根本不懂殉情山这个名字的由来,只会盲目跟风。”
“殉情山的故事,我还记得很清楚,是我奶奶告诉我。”
“我也记得,还是你告诉我的。很久以前,有对苦命鸳鸯,因为男孩是个穷小子,女孩的父母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但女孩对男孩不离不弃,女孩父母没办法,只给男孩一年的时间,要求他发达了再来找女孩。”
“谁知在男孩离开的半年后,女孩染上了无药可治的重病。一年后,男孩做生意飞黄腾达了,满心欢喜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