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宁回来上课,三四年级班上的学生一整堂课看她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说是在全神贯注地上课也不像,纯粹就是在看她这个人。
“老师变黑就这么难看?”王书宁无奈地勾起嘴角,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哪里听的进去知识。
朱媛媛摇头喊道:“王老师就算黑了也很好看。”
“那一直盯着老师看干嘛,老师脸上长花了?"
木子恒举手,眼眸放大,一脸的好奇,“老师在海上漂流了一个月,是不是就像鲁滨逊一样?”
王书宁咧开嘴角,原来他们想的是这个,“差不多,只是鲁滨逊长时间待在荒岛上,而老师是一直在海里漂。”
学生们嘴巴张得大大的。
胡永平问:“那老师有没有看到大鲨鱼?”
冯国强还说有鲨鱼跳到他们船上,他和王老师才落水的。
王书宁摇头,“老师没看到鲨鱼,大海那么大,老师就像地上的蚂蚁,没人搭理。”
“啊……”胡永平失落。
下课铃声响起,王书宁收拾课本,“下课,今天的家庭作业大家好好写,老师明天要收上来检查的。”
“老师再见。”
回到家,宋母正在院子里摘菜。
王建国正拿着锄头挖地,见小女儿回来,念叨道:“这地太硬,种出来的菜长不大,根系不透气。”
王书宁将包放下,“我一个多月不在家,好多菜都老了。”
院子里的菜大部分都是她从空间里移栽出来的,并不需要怎么照顾。
可父母一来,她拿东西就没那么方便,他们在岛上的时候,就只能吃院子里种的了。
王建国甩开膀子,“今天我去供销社买了好些蔬菜种子,把院子好好规划一下,等我和你妈回家之后,你两三个月都不用愁。”
宋母端着篮子上来,把鞋底的泥土刮掉,“岛上海鲜确实便宜,比巴掌还大的海蟹,一斤才三四分钱,一个个活蹦乱跳的,那钳子还夹手,我早上买了四只,晚上做香辣蟹。”
菜这么便宜,就算小女儿顿顿吃大白米饭,一个月四十块钱也绰绰有余了,更何况中午还在学校吃,能省一顿。
晚上做饭的时候,宋桂英直接不让小女儿插手。
他们夫妻两个到岛上,一天啥事也没有,也就能做三顿饭。
今天王书宁去学校上班,宋桂英和王建国只用一天的时间就将家属区各家的情况打听的差不多。
小女儿在家属院的名声极好,唯一让宋母担心的就是安全问题。
没想到在这次事情发生之前,就有海盗闯到岛上,小女儿还是英勇搏击海盗的女英雄,客厅柜子下面的抽屉里还有部队发的立功证明。
听说当时还开了枪,这孩子什么时候胆子竟然变得这么大了,要不是高中一毕业就独自下乡,也不会成长得这样快。
往家里寄过这么多次信,一直报喜不报忧,太懂事也让人心疼。
“我听隔壁丁婶说,那个廖廷鸣还一直对你很照顾?是不是还有个朝阳县的老相识?”宋母用小锤子把蟹钳敲碎,年纪大牙口不行,咬不动,只能上工具。
王书宁把蟹壳掰开,母蟹蟹黄特别多,宋母虽说没在海岛住过,可这做海鲜的手艺是一点都不差,比自己做的好吃多了。
“妈,都是普通朋友,就是偶尔在路上碰见打个招呼说几句话的关系,你可别在岛上乱打听,别人还以为我多恨嫁呢。”
宋母挑眉,“我可没打听,是隔壁丁婶主动和我说的,她看起来比我还关心你有没有对象。”
王书宁忍笑,“丁婶在岛上妇女委员会上班,有时候会充当红娘,上次那个联谊会就是他们单位办的。”
宋母了然地点头,“那个丁婶是很热情,我听说她男人是营长?”
王书宁颔首,“对,冯营长人也不错,他家两个小孩就在我们班上。”
坐在旁边的王建国眼珠子晃悠两圈。
隔天。
昨天已经在岛上闲逛了一圈的宋桂英和王建国也没有再四处看的想法,一个专心坐在屋檐底下做衣服,一个在院子里翻地种菜。
他们这一辈的人,就是闲不下来,总要找点事做。
收音机被放在门口听,倒也不安静。
上完一周的课,王书宁趁着周末休息的时候带着父母去海滩边上赶海。
对渔民来说赶海是生计,对王书宁来说就是乐趣。
这些海鲜没集市上卖的个头大,主要是成就感。
宋母头上戴着草帽,挺直腰背看着大海,“这里气候舒服,像度假一样。”
王建国附和,这些天每天弄院子里那块地,活已经干完了,他还真有点闲得慌。
王书宁微笑道:“你们要是喜欢就经常过来常住,索性我至少还要在岛上待两年多。”
听到这,宋母就不由得开始叮嘱:“你一个人住在岛上没人照顾,没人的地方少去,我看这里和你八字不合,别人家都没出事,就你倒霉。休息的时候也别到处乱跑,待在家里看看书,听听收音机不挺好的,你腰杆就比筷子粗一点,用不着减肥。”
听丁婶说,要不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