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啊。”林楚柔感激地握着兮谨的手,“慕兮谨,其实我还是很佩服你的。”
“少拍马屁。”兮谨笑着甩开了她的手,不忘告诉她,“既然决定告诉丰大人你有孕的事了,你就要做好被旁人暗害的准备。”
兮谨想了想:“明日让你丫鬟来找我,我给你开一张单子,写明你不能吃的东西,我可是花费了很大的精力替你保住了这个孩子,你可别被迫害了去。”
“慕兮谨,等我这孩子生下来,我让他第一个喊你姨母。”林楚柔动容地说道。
“不必了。”兮谨抬手制止,“我可不想和丰申的儿子有所交集。”
林楚柔眼光一亮:“儿子?慕兮谨,你医术这般高明,是不是能从脉相中看出男女啊。”
兮谨垂眸,否认道:“没有的事,我不过随口一说。”
世人多是重男轻女,兮谨修习妇科一道时,便被外祖父明令禁止不能把脉断男女。
除非是一些传男不传女或传女不传男的遗传疾病,才被允许告知男女,否则一概不能宣之于口。
“好吧。”林楚柔摸着自己的小腹,“希望我这一胎能是个儿子。”
“上天自然会有安排的。”兮谨看着林楚柔哀愁的面容道。
林楚柔笑笑:“你一个学医的还信这些啊。”
兮谨笑而不答:“走了,今天是兰儿订婚的日子,我还要去忙呢,你自己多保重。”
兮谨起身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等等。”林楚柔喊了一声,伸手递了一个碧绿通透的手镯出来,“看在你的面子上,把这个交给林楚兰。”
兮谨收下手镯:“那我替兰儿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以后会有用不完的金银玉器,不在乎这一件两件的。”林楚柔傲然地说道。
“那就祝你得偿所愿。”
兮谨转身进了兰儿的屋子,把手镯交给了兰儿:“林楚柔送你的贺礼。”
“她竟这般好。”兰儿看着这手镯,看上去并不便宜的样子。
“人都是会变的,我瞧着她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两人正聊着,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喧哗声:“李三手何在?我等奉刺史大人之命,前来捉拿李三手。”
兰儿听了屋外的动静,惊得站了起来:“谨姐姐,你听到了吗?怎么会……”
“别急,我们出去看看。”兮谨也吓了一跳,这刺史大人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来捉拿大胡子了?
大胡子以前虽然是个江洋大盗,可自从来了崖州后,瞧着也是安分守己的模样,怎么会突然犯事了?
兮谨和兰儿走到屋外,差役已经将大胡子扣住在了地上,谢洛上前:“两位差大哥,请问李三手犯了什么事?”
“这不是你们该打听的,你若是敢阻拦我等办事,就连你一起捉拿。”差役恶狠狠地说道。
“他不能问,我总能问上一句吧?”梁青山走了出来,“你们该不会连我都不认识吧。”
梁青山是刺史夫人的内侄,差役们自然是认识他的,忙俯身行礼:“梁副将,小的们不敢,只是事关重大,我等不敢轻易泄露机密。”
兰儿见梁青山出面都不起作用,忙上前拉了大胡子的手:“胡子哥,你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大胡子被扣在地上,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兰儿,我已经金盆洗手了,我什么都没做啊!”
兮谨在旁看了,突然想起了那日兰儿说大胡子给了一百两的聘礼,按大胡子的在军中的晌银,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积攒到一百两的银子。
兮谨走到谢洛旁边,把自己的疑惑和谢洛说了,谢洛闻言,眸中似有所思。
“两位差大哥,可否容我和李三手说上两句?”谢洛客气地问道。
那俩差役看了梁青山一眼,点了点头:“快点啊。”
谢洛上前,附耳问:“你给兰儿那么多聘礼,是哪来的钱?”
大胡子面色一沉,顿时也明白了自己被抓的原因,便把聘礼的来源都告诉了谢洛:“你还记得我们流放来崖州的路上碰到过一个死人吗?当时他身上有块玉佩还有永州节度使的令牌和一封信,我把那玉佩当了,换了一百两银子。”
“你糊涂啊。”谢洛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告诉我那令牌和信你都藏在了哪里?”
当初那些信物是大胡子发现的,所以一直是大胡子保留着,他虽然警告过他不能泄密,可后来他确实也把这事忘了。
大胡子轻声把藏信的地方告诉了谢洛,两个差役看他们说个没完,也有些不耐烦:“差不多得了,我们还等着交差呢!”
说着,两个差役上前把大胡子押走了。
“谢兄弟,嫂夫人,帮我照顾好兰儿。”大胡子不放心地喊道。
而这边,兰儿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兰儿娘更是直接晕了过去,场面一时乱成一团。
“谨儿,你留在这里照顾兰儿,我与梁副将去镇上打听一二。”谢洛看了眼一旁的苏苏,“照顾好少夫人。”
谢洛说完,就和梁青山一道走了……
“兰儿,你放心,有梁副将帮忙,事情很快就会查清楚的,大胡子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