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谨与谢洛两人来到了山脚下,兮谨便从谢洛的背上下来了,望着被雾气笼罩的山顶,问:“是在山上吗?”
“具体位置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边走边找吧。”谢洛道。
于是,两人一边走,一边寻找,直到到了半山腰,还是没有看到任何坟墓的踪迹。
谢洛从随身带着的篮子里拿出一个烧饼递给她:“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你哪来的烧饼?”
她原也打算摊烧饼带上,可出了兰儿的事,她都没来得及准备,甚至连香烛都是谢洛回去给大胡子拿伤药时带来的。
“兰儿娘给的,慢点吃,别噎着。”谢洛体贴地递给她一壶水,“今日出门得迟了,等会儿可能回去得会有些迟,你吃饱些。”
“你也吃。”谢洛总是事事周到,让人觉得熨帖无比。
“小姐,你累坏了吧?”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我们快些回去吧!”
兮谨顺着声音望去,竟看到丁惜玉一瘸一拐地从山上下来,脸上满是汗水,笑容却很灿烂。
“喜儿,你瞧我,是不是又瘦了些?”
“小姐,你别折磨自己了。”丫鬟一边说着,一边替丁惜玉擦脸,“姑爷不都说了,你这样很好看,没必要把自己折磨坏了。”
“那不过是安慰我的话。”丁惜玉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满身的肥肉,“我心里清楚,他娶我不过是迫于父亲的权威,他在遇见我之前是有心上人的。”
“我瞥见过他书房里的一幅女子画像,那女子身材纤细,容貌绝美,是个让人看一眼就会喜欢的那种,就像……就像谢洛媳妇儿那样的。”
“我的小姐,你可别开玩笑了,那日我们见到的谢洛媳妇儿也不知被人泼了什么,脸上脏兮兮的,衣衫不整,发髻凌乱,我瞧着她就是瘦了些,哪里美了。”丫鬟嗤声道,在她眼里,自家小姐灵动又可爱,无人能比。
“谨儿……”谢洛显然也是听到了那边的对话,扶着兮谨的肩膀,眉头紧皱,她那日可没说她被欺负成那副样子。
“没事,丫鬟夸张了。”她都不知道自己那天形象原来那么糟糕。
“是谁在那里?”丫鬟听到声音,呵斥了一声。
兮谨站起身,走了出来,有些尴尬地道:“原来是丁小姐,真是巧啊。”
丁惜玉看到二人,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是呀,好巧啊,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们,丫鬟无礼,倒让你们见笑了。”
丁惜玉说着,手肘撞了下旁边的丫鬟,丫鬟见了兮谨如今清丽绝美的模样,也知是自己浅薄:“谢夫人恕罪,婢子无理了。”
“没事。”兮谨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倒还是第一次有人唤我谢夫人呢。”
“谢洛身手好,为人又谦厚,深得军中上下喜爱,青山都已经在父亲面前提了好几次了,脱罪翻身是早晚的事。”
丁惜玉看了谢洛一眼,又笑着对兮谨道:“你当得起这一句谢夫人。”
“丁小姐谬赞了。”
“对了,你们夫妻二人在这后山做什么?”
后山素来由军中管辖,没有允许是不能来这里的,他们怎么会在这?
“此事说来还要多谢丁小姐,是梁副将同意让属下带着内子来后山赏景。”谢洛面带笑意道。
“原来如此。”丁惜玉脸上神色一松,“时候也不早了,山上地形复杂,二位可千万不要往西面去,免得吓到尊夫人。”
丁惜玉示意一旁丫鬟将篮子递给兮谨:“里面是一些点心和火折子,你们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多谢丁小姐。”兮谨俯身行了一礼,看着丁惜玉香汗淋漓的样子,低声道,“不知丁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丁惜玉屏退丫鬟,走到一旁,“谢夫人有什么要说的吗?”
“丁小姐唤我谨儿便好。”这句谢夫人听着还真是有些别扭。
“好呀。”丁惜玉热情地握住兮谨的手,“我对谨儿你一见如故,原就想着下次你送衣来同你好好叙叙,那你也别一口一个丁小姐了,叫我惜玉就好。
兮谨抿唇一笑,诚恳道:“惜玉,恕我多嘴说一句,瘦身不在一时,爬山多了更容易伤了筋骨,只怕是得不偿失啊。”
丁惜玉红了脸,悄声道:“我婚期将近,我怕将军嫌弃,也怕他属下笑话他,以前我自己被人笑也就算了,可我不想将军也被人笑话。”
听了丁惜玉的话,兮谨一阵动容:“惜玉,你若是信我,待下次我来府上交差时,为你带上一副药。”
魏氏门人众多,减肥瘦身美容的方子也有很多,兮谨曾一度研究过这些方子,所以对此略有所成。
兮谨叹了口气,道:“谨儿,也不是我不信你,只是这些年我已吃了无数的瘦身偏方,均无效告终,我实在是有些怕了。”
“那如果这方子不是内服的呢。”兮谨自信一笑,“今日来不及细说,待我下次与你详谈。”
“好。”丁惜玉虽对兮谨所说的法子将信将疑,但她还是从内心喜欢这个温柔可亲的女子。
“那就先告辞了。”兮谨作了一揖。
“对了,谨儿,这山的南面有一处温泉,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