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禀盯着面前棋盘,沉吟着落下一子:“比之周遂衍幼时如何?”
周相嘴唇嗫嚅半晌,说不出话来。
温禀两指执起黑子,仍沉吟着盯着棋牌,再缓慢落下一子,嘴唇抿起:“老师幼时,想必比猫儿还调皮些吧。”
周相沉默,而后莞尔一笑:“衍儿幼时确实调皮。”
温禀视线从棋牌上移开,扫了周相一眼,不急不缓道:“周相抽个时间,在宗祠里给老师添个牌位吧。”
周相略显诧异地看向温禀,眼睛莫名红了一圈,而后俯身一跪:“臣叩谢陛下,幼子若在天有灵也会感恩陛下念旧情。”他感恩戴德地谢完,俯跪不起劝慰道,“可陛下初登大典,此刻着急替衍儿平反恐落人口舌。”
我在花团上看了两人半天,听前半段的时候心说感什么恩,听后半段的时候想着确实,人死了还管什么名字在不在族谱和宗祠里,却见温禀执棋的手背猛地青筋爆了起来。
我抬眼望去,这人脸色又毫无异常,他心思太沉,我一时摸不准这什么意思。
他又垂眸去看棋盘,左右手各落一子后,突然换了个话题:“老十一如今刚开始学步,放周相家去养怎么样?”
周相抬起头:“微臣……”
温禀浑不在意:“周相好好教他,你府上教出过两任天子,老十一也请好好教导,朕以后会把皇位给他。”
“这……”周相又叩下首去,“陛下慎言,您尚年轻,会有自己的血脉。”
温禀没再说话,安静了半盏茶时间,他突而哂笑一声:“您若不是周遂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