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境界。 既然如此,就不可能让神魂离体而去。 戚同尘:“我原也觉得不可能,但事实就是如此。” 自寻得鳌鱼鳞甲之后,夏玦仙姑便埋头炼器,司寇洛于是下令,不准门中弟子靠近十里涧一步。 不料昨夜子时,司寇洛忽然感到此处阵法有所异动,匆匆赶来一看,发现夏玦已经全身僵硬,身上气息全无。 司寇洛初时以为夏玦终究是支撑不住陨落了,心头大恸。 待要为夏玦收敛尸骨之时,触及她;气脉,才发现她血脉之中,尚有极为微弱;一丝气息。 既有气息,便非陨亡,可夏玦已经神智全无,浑身僵冷,分明是已死之人。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便是神魂离体,以致生人如死。 司寇洛赶紧为夏玦渡气,护住她;肉身。 随后将门中长老全部召了过来,共同探讨,可惜大家都百思不得其解。 离魂这种事从来只发生在凡人境和一些境界低微;小修士身上。 以夏玦;修为,按说不应当出现这种情况才是。 但不管原因为何,当务之急是先想办法将夏玦;神魂找回。 寻魂觅迹以法诀符术为佳,炼器宗不擅此道,于是又连夜传讯符修大派密山宗,请密山宗派人相助。 这事本来与诸长泱、君倏并无关系,只是夏玦仙姑得到鳌鱼鳞甲;时候十分感激,曾说待她出关之时,一定要亲自向找到鳞甲之人道谢。 如今夏玦突然离魂,司寇洛深知神魂难觅,于是吩咐戚同尘将此事告知诸长泱和君倏二人,并让他们以外门身份,来到了十里涧。 却是做好了准备,万一夏玦不能寻回魂魄,总归完成了她生前遗愿。 诸长泱听罢,心中微微一沉,积金宗上下都是有情有义之人,只希望夏玦能度过此劫。 正自神伤,山门传讯,说道密山宗;人到了。 戚同尘赶紧前往迎接,亲自将人带到了十里涧。 密山宗对积金宗;请托十分重视,遣了门中资历最深;长老幸月昏和年轻一代中修为最好;两名弟子前来。 司寇洛为夏玦渡气完毕,便即起身,向幸月昏致意。 幸月昏已通过玉牒得知大致情况,但见到夏玦本人时,仍是微微吃惊,说道:“仙姑情况似乎不太寻常。” 修士体魄与凡人不同,离魂之时血脉中仍有极其微弱;气息作为支撑,使得肉身不致立刻腐朽异化。 夏玦境至大乘,按说即使离魂,躯体应该也能保持数月不变。 但此时夏玦却已浑身僵冷,这显然是不符合常理;。 司寇洛当然知道这一点,这也是他;不解之处,问道:“幸长老可知道缘由?” “不好说。”幸月昏摇摇头,“待我查探一番。” 从芥子袋中拿出一叠绘制着朱砂纹路;黄符,右手掐诀一点,那黄符便凭空飞起,如同被看不见;丝索牵引着一般,各自飞向不同方位,顷刻间就在夏玦闭关;山洞四周形成了一个阵型。 幸月昏接着双手齐动,从黄符上一一点过,每点一处,那张黄符上;朱砂便泛起淡淡红光。 待到点完一圈,光晕连成一线,蓦地冲天而起,犹如巨浪一般,从十里涧上席卷而过。 片刻后,红光褪去,而空气之中,则多了一些雾蒙蒙;东西。 那些东西如烟如雾,如幻如露,乍眼一看并不真切,用手一触,便即消失。 诸长泱正疑惑这是什么,就听幸月昏解释道:“这就是气息。” 诸长泱恍然大悟。 修真界;“气息”是一个很大;概念,既是产自各大灵脉;“灵气”,也是修士赖以进境;“修为”。 神魂与气息相连,要找到夏玦;神魂,就要先寻得她;气息。 幸月昏接着在夏玦身上贴了一张符,以便更清晰地获取她;气息,但很快露出难色,“仙姑;气息太弱了……” 看了两名弟子一眼,“你们相助与我。” 两名弟子点头,齐齐掐诀,再飞出两道黄符贴在夏玦身上。 三人成阵,夏玦身上;三道黄符;朱砂同时泛起薄光,漫向夏玦全身。 幸月昏见阵法起效,眉毛一挑,正要松口气,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三道黄符忽然发出“啪”;一声轻响,接着窜起一道火光。 幸月昏大惊,立时变幻指诀,但已经来不及,顷刻之间,三道黄符已经尽数化作灰烬。 司寇洛见情况不对,赶紧一扬袖子,将符灰扫落,问道:“怎么回事?” 幸月昏惊愕交加,道:“仙姑身上,应当是叫人施了邪术。” 此话一出,众人俱是一惊。 戚同尘脱口道:“这不可能。” 莫说夏玦本人境界之高,便是放眼整个缥缈大陆,能与她比拟;都寥寥无几。 何况她一直在宗门之内,又有法阵护持,谁能在整个积金宗;眼皮底下,对祖师奶奶施术而不被察觉? 幸月昏也很不解,但事实就是如此。 司寇洛问:“如此可还能寻得家师神魂?” 幸月昏面色微赧,很不愿堕了宗门威名,奈何力有不逮,轻咳道:“若鄙人;小师弟在此,或可一试,可惜他近日恰好外出了。” 积金宗众人面面相看,一时无话。 幸月昏所说;小师弟在修真界小有名气,此人严格算来其实是密山宗年轻一代;弟子,今年才刚满二十,但天赋极高,是天生;用符高手。 因而当初拜师时被密山宗;祖师一眼相中,直接收入门下,愣是和已经混到了长老级别;幸月昏和密山宗掌门成了平辈。 戚同尘也听过此人之名,“啊”了一声,切切道,“那可否请他转道来十里山一趟,不论有什么要求,本门定尽力满足……” 幸月昏微微有些尴尬,委婉道:“我师弟有些要紧事,实在不便。” 他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