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玥!”纪王妃顿时怒斥。
荣玥半点不惧,上前就将棠宁连带着钱绮月和薛茹一并拨到身后:“纪王妃有何指教?”
纪王妃看着容貌娇美更胜从前的荣玥,怒声道:“妍儿是小辈,他们几个孩子不过吵嘴几句,你怎能这般恶毒出言污蔑。”
“你先前跟铖王和离本就闹得京中沸沸扬扬,不在府中好生待着还出来这般张扬,毫无女子德行,也难怪会教出来个不知礼数的宋棠宁!”
荣玥扬唇讥讽:“我跟谢天瑜和离是陛下恩准,满京城皆知那罪人谋逆犯上,我自不必替他守节闭府不出,纪王妃倒是怜惜那谋逆之人。”
“怎么,纪王府是觉得兔死狐悲呢,还是觉得跟谢天瑜同病相怜?”
兔死狐悲,是怨恨安帝心狠。
同病相怜,是跟那罪人谢天瑜有同样心思。
“你!”
纪王妃脸上都变了颜色,想要怒斥。
荣玥压根不给她机会:“文庆郡主年逾二十,杀人夺命都不知几回,我家可不敢有这种孩子,而且我若记得不错,她早就因为先前杀人落罪被夺了郡主之衔,断了郡主食邑。”
“纪王妃入宫哀求数日,太后为了维护纪王颜面才将此事压了下来,陛下孝顺太后、友悌兄弟,也对此事睁只眼闭只眼,可怎么瞧着纪王府像是忘了此事,谢玉妍处处以郡主自称,见了棠宁这个御赐县主连半点礼数都无?”
“哗——”
荣玥的话如同一泼冷水,泼进了煮沸的热油里,整个大雄宝殿前的人都是纷纷哗然。
文庆郡主……不,谢玉妍,她居然被夺了郡主位?
谢玉妍当初“杀人夺夫”的事情闹的很大,事后宫中虽有训诫,可对外她也只是禁足了数月,宫中旨意并没外扬,加上太后庇护,除了跟苦主那边做了赔偿让他们知道结果,只有皇室里寥寥几人知道她早已不是郡主之身。
纪王府要脸面,自然也不会主动宣扬,加上中间关了谢玉妍大半年时间,等她出来后又收敛了些,外头人也只以为纪王府得圣心,从此对谢玉妍敬而远之,也没人敢招惹于她。
可没想到,她居然早就已经不是郡主了!
“居然不是郡主……”
“那她怎么还一口一个文庆郡主。”
“这纪王府也真是不要脸面,听说先前那场马球会相亲时,说的还是替郡主找郡马呢。”
“还好那日我没让我儿上前,这要是当真定下了才知道她得了圣上厌弃,早就没了郡主之衔……不,这要是成亲了都还被蒙在鼓里,那可真是闯了天大的笑话了。”
周围人议论纷纷,纪王妃脸色大变,她根本没想到荣玥居然知道这事。
文庆郡主更没想到自己会被揭穿此事,对上荣玥满是嘲讽的脸,恼羞成怒之下一把就抽出腰间鞭子朝着荣玥甩了过去。
“谢玉妍,你疯了?!”
钱绮月连忙拉开荣玥,自己手里的鞭子也甩了过去,“啪”的一声就打在文庆郡主胳膊上。
“滚开!”
文庆郡主退了半步,见钱绮月护着荣玥,气狠之下鞭子就朝着刚好落空的棠宁脸上打去。
却不等鞭影落下,就被人一把抓在手里。
“找死!”
月见手中用力一扯就将人拉了过来,下一瞬一脚踹在她肚子上,文庆郡主惨叫了一声径直飞了出去,重重砸在那大雄宝殿朱红的门阶前,撞在门扇上发出重重一声响。
“妍儿!”
纪王妃大惊,跑过去扶着吐血昏迷的文庆郡主怒声道:“宋棠宁,你敢纵仆行凶?!”
“纪王妃可莫要血口喷人。”
棠宁没了先前温和模样,只微歪着头淡然看着纪王妃:“我姨母与王妃同品,是陛下亲封的荣国夫人,谢玉妍早被废了郡主之位不过是一介庶人,她以下犯上妄图袭击荣国夫人,才被我府中婢女反击所伤,纪王妃有何意见?”
“你!”
“有意见,也无碍。”棠宁扬唇:“月见,擒了谢玉妍,押送回京交给枢密院刑司,让他们来断一断以下犯上是什么罪。”
月见闻言直接就上前,纪王妃顿时吓得脸一白。
谁不知道那枢密院是萧厌的地方,萧厌对宋棠宁又是护短至极。
谢玉妍要是进了枢密院刑司,没有罪名都得被扒下一层皮……
四皇子妃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眼见着两边要打起来,她连忙上前说道:“这是做什么,不过是些许争执,怎么就要闹到枢密院去,还进什么刑司,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灵云寺上出了什么大事呢。”
她上前挡在纪王妃她们身前,朝着棠宁劝道:“今夜还有盂兰盆会,实在不宜大动干戈,玉妍性子骄纵,又是为了维护长公主,这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