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他们哪怕是离京也能少受些苦楚。”
宋鸢之年岁还小,可跟宋瑾南的看法一样:“对啊阿兄,那些衙差都喜欢银钱,我知道伯父他们的罪是陛下开口,你救不了他们,可多给些银子上下打点一下也能让他们路上走的安宁一些。”
“阿兄,我听人说过那些流放的犯人,若是没有亲戚朋友帮忙打点,路上会被那些官差折辱殴打,好些都走不到流放的地方就没了命,我不想父亲去死,他是被伯父牵连……”
宋瑾修看着年少的弟妹,冷然开口:“想去打点?银钱从何而来?”
宋鸢之愣住:“阿兄有俸禄……”
“我从狱中出来,虽然官复原职,可是先前犯事所攒的俸禄随着国公府一起被查抄,之后的俸禄还没到时间去领,要不是黎堂兄看我可怜,借了我一些银钱,我又不要脸面的去与人赊了这住处,你们如今连这栖身之地都没有。”
见宋鸢之脸色瞬间苍白,他神情冷漠地看向宋瑾南。
“我是出卖宋家,主动替你伯父认罪,又检举陆家贪污之事,才得以回到朝堂,你是没有听过外间如何骂我卖父求荣,还是不知道世家那边是如何视我为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你说我受陛下看重,那是因为我是能够帮他对付世家的刀,是其他人做不到的能够冲锋在前不要命的疯狗,能够替他狠狠咬下陆家一块肉来,可也仅仅只是一条狗,能用时就给点好处养着,不能用随时可以弃了。”
“你凭什么觉得我一个什么都不算的六品下录事,能够震慑那些刑部差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