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能一样吗?!
好在为了省纸,她字写小些大伯也不说什么,要是真规规矩矩的写大字,她真的要裂开。
中午吃饭休息片刻,下午继续。
整整一日,闫玉难得安静下来。
全部心神都在功课中。
砚台里的墨干了又磨,磨了又干。
再抬眼时,天色已暗,黑沉沉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
雪竟然还没停!
李雪梅不知何时睡着了,手边还有没揉完的棉布。
闫玉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娘扶着躺下,摸了摸她的头,有些出汗。
便极其小心的将她的衣服慢慢脱下来。
“娘,这样睡着不舒服,我帮你脱衣服……”
李雪梅迷迷湖湖的有些感觉,配合着动手脚。
等娘又沉沉睡去,闫玉找了一条薄被搭在她的身上。
朝狗子挥挥手。
苟住起身,恋恋不舍的跳下炕。
猫猫瞥了它一眼,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李雪梅身边,委身躺下。
闫玉将炕桌推到一边,找来小抹布将炕上苟住踩得脚印擦干净。
又套上自己棉衣套装,带着狗子出了门。
棉衣棉裤都被烘得暖暖的,闫玉一点都不觉得冷。
她先跑到厨房,见容嬷嬷回来了,放下心来。
之后在院子里看到了洗干净的羊毛衣。
震惊!
绵羊看了都会嫉妒到流泪,想象不到曾经的自己有机会这么白!
“苟住,容嬷嬷可真厉害!”闫玉叹服道。
苟住连连点头。
去永宁城的孩子们回来了。
一股脑扎进闫家的院子。
“小二,你可回来了。”
“小二,你不在,我们可惦着你了!”
“下雪路不好走,小二,你以后不走了吧?”
“要是还出远门,带上俺行吗?俺能吃苦,不怕累。”
孩子们争先恐后的说着。
一个个脸蛋被风吹得通红。
“你们咋样?有没有冻到?”闫玉一个个检查他们身上的衣服够不够厚,又摸了一遍他们的小手。
还行,都挺暖和。
“咱们有炉筒,一点都不冷。”
“我们都听你的,蒙上大被,裹得可严实了。”
闫玉点点头,笑着说道:“我都算好账啦,咱们今天晚上发钱,你们先回家吃饭,等吃完饭,让所有人来我家集合,除了发钱,我还有事要说。”
小狗子问:“小二,不是说赚了钱咱们一起换一样的衣服吗?咋又不换了给发钱?”
童子军有一样的小背篓小镰刀……他们还想要一样的衣服。
那穿出去多威风。
就像虎踞边军似的,站在一处就能让人看出来,他们是一起的。
“棉花有点贵,一时半会咱们可能攒不够,所以先发钱,等以后咱们再凑钱买。”
孩子们虽然有些失望,可也知道棉衣比单衣要贵的多,说好了先回家吃饭,晚些时候再过来。
一听说小二喊集合,孩子们吃饭像打仗,生怕自己晚了,赶忙往闫家跑。
闫玉提前烧了堂屋的火墙,还不等热乎气上来,人就陆续到了。
大狗子去厨房拿了几个碗,又拎了热水过来。
哪个渴了他就给倒上一碗。
小狗子在点人头,再招呼他们直接坐地上就成。
都穿着厚裤子,凉不到腚。
闫家没那么多凳子,他们也没那么讲究。
得益于他们娘和闫老二的干亲关系,大狗子和小狗子是来闫家次数最多的孩子,里里外外都熟。
自动自发的照顾着其他小伙伴。
大丫过来看了看,见大狗子小狗子招呼的很好,抿嘴笑着走了。
“小二,人都来齐了!”小狗子过来告诉她。
闫玉高声道:“好啦,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先发钱吧!”
她拿出整理完的账册,一个一个念名字。
二铁和三铁两个就从筐子里数出铜板来,一一发下去。
已经不是头一回了,速度快的很,有条不紊。
钱发完后,闫玉便道:“本来想着这个冬天大家给我家帮忙,挣的钱咱们一起攒着做衣服,可没想到关州的冬天这么冷,才九月就下雪了,等再过上一个月,怕是都不愿出屋子。
我想好啦,咱们年龄在这呢,真冷到了容易生病,自己难受不说,家里人也跟着担心,所以,以后来往虎踞和永宁,都得是像二铁哥三铁哥这么大的哥哥才行。
年岁小的,就留在村里。”
她见底下的孩子站起,鼓着脸,似乎要反对的样子,忙用手压了压,大声道:“先听我说,留在村里并不是让你们在家啥都不做。
趁着这段时间,咱们好好上一上课,该认字认字,该学算账学算账,省得你们一个个都搞不懂账。
我以后要是再出门怎么办,丰年也还要去县学读书,所以,大家伙也该学起来了。”
刚刚站起来的孩子听到这话,又坐了下去。
往虎踞跑,往永宁跑,接触的人多,事多,孩子们也长了见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