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定下了,只等缴完粮税,留下我们过冬的,就要拉走。”
“粮商?那指定不能比我收粮的价高吧?”闫老二急了,怎么还冒出个粮商来。
“没有,兄弟你出的价高,要是卖给你,我们能赚得多些,可……这都和人说好了。”
他们离着称粮的衙役不算远,让人听个正着。
“定下了?给银子了吗?没有下定光用嘴说可不行。”一个衙役撇撇嘴,觉得这村里人都是傻子,卖粮商才几个钱,闫二按市价收,他们都琢磨将家里富裕的粮食卖给他。
再说就算给了定钱又能咋地,退给他就是,多半没有文书,口头说定反悔的多着,一个外府人,还能让他翻了天?!
“倒是没给……”村长迟疑说道。
衙役立时道:“那还有啥为难,闫二兄弟他们村子来不及种粮,开出来的地全都种上了菜,你看他家牛车上装着那些,绿油油,鲜亮亮,你们的粮卖银钱也行,换了菜囤着过冬也行,多好的事。”
闫老二有眼色的将几个筐搬下来,展示给众人看。
不光村长能看到,村子里的人也看得清楚。
价比粮商高,还又能给银又能换菜,这还有啥可考虑的。
当场就有几人围了上来,问他要买多少粮,菜怎么个换法。
村长一见这情形,叹了口气。
他兄弟凑过来,小声问:“哥,这可咋整,咱可是收了人家的银子……”
“这中人费赚不着就算了,买卖既是不成,退给他就是,左右当初也没将话说死,只说帮忙劝说村里人卖粮给他,现在有人出的价比他高,他还有啥不服的,想收粮,也按着市价来,咱都乐意,卖谁不是卖。”
这一会村长也转过脑筋来。
那粮商给了他五两银子,是晃了他的眼,可仔细算算他家地不少,再加上兄弟家的,亲戚家的,多卖出的银子可比这五两多了去。
怎么算,都是卖给这姓闫的划算。
等少时有衙役透了口风给他,说这是官衙闫户书的亲弟弟,村长就更没有二话。
卖他,必须卖他!
谁拦着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