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
阿拉伯数字是不可能教的。
用现有的文字足矣。
不过繁体字还是有些麻烦,闫玉就给“简化”了一下,让它们缺画少旁,变身她最习惯的简体字。
从最简单的加减法开始,告诉他们如何进位做小符号,如何列竖式,开始是两个数计算,在他们掌握以后,继续往上加位加数……
三个人都学习的很快,并且惊奇的发现,只是变通了一些方法,就让算学变得如此直观简单。
闫玉又布置了一些计算题给他们。
小老师宣布下课。
李雪梅见她哼着不知道什么调的歌回来,问她:“学的咋样?”
“就简单加减法,也不难,等明天我再教他们乘除,日后再多做些题,很快就会了。
大哥哥和丰年弟都会背九九乘法表,搞不清楚他们为啥还会算不明白。”闫玉摇头晃脑道。
李雪梅想了想:“大概是不习惯在纸上计算,只用心算吧。”
闫玉恍然:“应该是这样。”
两人说着话,闫老二从外面回来。
“闺女,你让那些孩子弄的水泥砖?”
闫玉点头:“对啊!我想着以后用得着,每天存一些,积少成多。”
水泥砖要晾晒通风,干透了才能用,现用现做不赶趟。
闫玉就想早早准备起来。
她对将村子围起来这个事特别上心。
“你知道那群孩子存了多少?!”闫老二问。
闫玉不知道哇。
她问:“很多吗?”
闫老二告诉她:“很多,特别多。”
也不知道他闺女是咋说的,那些孩子也太上心了。
水泥砖做法简单,用一样大小的框子,将和好的水泥倒在里面就行,为了节省,也为了增加牢固性,闫玉还让他们往里面放些石子。
水泥一开始是戚家三兄弟帮着和的,他们家在起房子,每天都要用不少,顺带多搅合一些,当给孩子们玩了。
没几天,这些个小的就不好意思来了。
也兴许是被家里人说了,不让上戚家来捣乱。
就学着自己搅合。
只能说,这水泥方子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孩子们从小玩泥巴,与和水泥大差不大。
很快的,他们就自行掌握了方法,还做的似模似样。
闫家靠林子那片地是他们的大本营。
闫老二刚刚给村里人结算完药钱,去自家地里走了一圈,就看到那摞的老高的水泥砖墙……
闫玉听了,好想现在就去看一看。
被李雪梅拉住:“别折腾了,明天再去看不迟。”
“爹,他们到底做了多少?”闫玉心痒痒的。
闫老二回忆了一番:“够砌咱家一半的院墙……”
那可真不老少。
闫玉不断在心里计算着,按照这个进度,将全村包围起来的计划,似乎不是那么难以完成。
……
虎踞城外。
又又又又一次迎来了小安村的车队。
守城的衙役都习惯了。
欣喜的打着招呼。
“嘿!我说瞧着眼熟,原来是闫二兄弟,回来啦?”衙役们热情的和闫二打着招呼。
闫老二笑脸相向:“回来啦,哥几个辛苦,我们村边上河里网的鱼,你们分分,尝个鲜。”
“哎呦!总得你家的东西,咱哥几个怪难为情的。”
“这有啥,也不是外人,再说也不是啥值钱的,河里扑腾白来的玩意。”
“可不能那么说,刺再多也是肉啊,难得是惦记咱们这份心,兄弟们领你情,谢了啊!”
“要谢我就赶紧帮着找找我大哥吧,我这几日不见,可惦着了。”
“哈哈,晓得你们兄弟情深,早就去人找了。”
“对了,我们村里进北戎那事,哥几个都知道吧?也不麻烦你们过去了,我们给那几个货运过来了。”
他闪开身子,让他们看清牛车包的严严实实的草席。
几个衙役都看愣了。
“那是北戎的尸体?”你们咋给包成那样?
闫老二嘿嘿笑道:“那啥,不能再放了,怪渗人的,还是早些送来的好,再说,不是还给赏钱么,二两银子一个人啊,可不少了,村里人都盼着呢!”
衙役们对视一眼,面露为难。
“这赏银……是有这个说法,就是……”
衙役迟疑着不知该怎么说。
闫老二心里咯噔一下。
咋?不想给?
不能吧,田大老爷也不像是贪这点银两的人啊。
何况,这可不是一般的银子。
是杀北戎的人头钱。
这银子说啥都得给啊,不然怎么养得出关州汉子的血性来。
“咱哥几个打交道不是一日两日了,我也拿你们不见外,你们也跟兄弟撂句实话,让我心里有个数。”闫老二低声道。
“你这二两银子,是永宁的算法,但咱边城不一样。
这人头钱,不是咱衙门给,是驻军那边给,现在那边管事的是薛总旗,你不知道,那是个管进不管出的货,抠搜的很,这赏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