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为啥要花自己的,我都嫁到人家了,花自己的是不是傻?!”她都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爹嘴里说出来的。
这是她爹?
醒醒啊我的亲爹!
老闫家会过日子的门风得坚定不移的传承下去啊!
闫老二一拍脑门。
“对对,你说我,让那一长熘的红箱子晃的,都给我晃迷湖了。
吃他家的用他家的,没毛病,我这么好的闺女,到谁家都是他家祖坟冒青烟,占大便宜了!”
闫玉:……
“爹,咱能停下这个话题么?你瞅瞅我,离嫁人还远呢。”
八字还没一撇,费了这老些口水。
闫老二比划了一下她的个头,满意了。
变小了也挺好,还能留着闺女在家十来年。
再说也未必要嫁,还可以学学老宋家,嘿嘿!
等到了内码头。
船头一个劲的劝他们再多留一天。
“世子爷娶亲这么大的热闹,你们就不多留一天?我都打听了,今天夜里就从咱长平发嫁,一路踩着时辰,明天傍晚到永宁,都不用一日,你们多留半日就行。”
“今天街上的热闹就够我们回村吹嘘了,哎幼老天,从没见过那么长的送嫁队伍,可真开了眼了。”闫老二一脸惋惜道:“牛没卖掉,这长平城我们可不敢再待了,啥啥都贵。”
“你就应该按咱说的,在城里给牛卖了,现在又要去临海?那边肯定没咱长平价高,不过,唉,算了,你都出来了,再进去还得花销……”
船头嘴上叨叨着,手上麻利的解开绳索,收回了竹签,见爷俩和牛都上了筏子,用脚使劲蹬了一下,让他们驶离码头,更轻松一些。
闫老二和闫玉都不觉得这热闹有什么好看的。
人在马车上,挡得严严实实,世子妃又不可能掀帘子挥手。
入眼除了箱子就是抬箱子的人。
“爹,你看那边。”
闫玉用木篙指过去。
闫老二转身一看,好家伙,那么多船!
只见一处更大的码头,泊着好几艘大船,其中一艘还是双层。
不少人在船上忙碌,看样子还有东西要搬。
“这应该就是送嫁的大船,除了嫁妆箱子,竟然还有这么多,啧啧,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家,家底够厚实的。”闫老二感叹道。
“这船真好。”闫玉的关注点和她爹不一样。
对那艘双层大船尤其感兴趣。
“爹,他们走的海路,这几艘,都是海船。”
她最直观的印象就是高大。
夹板都要仰望。
再靠近一些,发现这些船吃水很深。
难怪不再往前去,内码头的水位浅,怕是这些海船开不进去。
这里是长平的外码头,专门停靠大船。
闫玉尽量让木筏离那些船远些。
俩人过过眼瘾看看就成,没必要往前凑。
可有的时候,你想躲着事,事偏偏来找你。
一艘小船飞快的靠过来。
船上的人大声喊道:“停下,别往前了。”
“没看到官船吗?眼瞎是怎么的,还往前凑,嫌自己命长!
闫老二:……
闫玉:……
爷俩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不理解。
没往前凑啊,甚至还特意兜了个大圈绕着走。
闫老二陪着笑道:“咱爷俩是乡下人,没见识,筏子是新做的,还没见过官船呢。
您受累给指指,再给咱们说道说道,往后遇上就能记住了。”
那人并不是官差,却打着官腔。
“原来是乡下泥腿子,我说怎么这么没有规矩。
看着点,那些就是官船,以后离老远见了,就靠边,等官船走了,你们才能走。”
闫玉下意识的目测彼此的距离。
他们的木筏子离那些海船,要说十万八千里,那是夸张之言,但中间的距离,够它们并列在河里打滚信不?
这么宽的河道,这么大的地方,还让他们避让?
避让……就避让!
爷俩老老实实的靠到一边。
那小船上的人像是很满意这一大一小的表现,回去了。
两个人干等着无聊。
闫老二就将碳筒点了,放上锅,倒上水。
等水烧开,撒一把容嬷嬷晒的小虾,再一些菜干进去。
他们之前在酒肆已经吃了八分饱,剩下这二分,拿这汤熘熘缝蛮好。
闫玉一边吸熘着,一边看大船那边的人干活。
实在是无聊,也没啥能干的。
看啊看啊,她觉得有些不对。
“爹,我看那些人咋有些不对!”
“咋的了?他们还得再搬会?没事,咱等得起。”那是世子妃送嫁的船,人家让干啥就干啥,别顶牛,没好处。
“不是,你仔细看,他们将箱子从船上搬下来,在码头堆着,然后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了啥,揣在身上,又扔到另外的箱子里……搬到了另一条船上……你说他们折腾啥,为啥要这样做?”
闫老二定睛看了一会,可不,这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