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进过咱们永宁城几次,怕是连王府大门朝哪边开都不晓得……”
“史树!噤声!”
“头儿,我……”那面嫩的衙役还想辩解什么,被那班头瞪了一眼,便垂下头去,一言不发。
闫老二却不想结束这个话题。
这种涉及王爷以及一城大老爷的秘闻,想打听都没地打听去。
也就是府城的衙役,人头熟,交际广,才能知悉一二。
“那他真不应该。”闫老二忿忿道:“我哥,我们家,我们全村,都是扑奔王爷来的,我们老家在齐山府,你们想想,我们是一路走着来的,道多远啊,天又旱着,找点吃的找点水太不易了,这一路……唉!是真苦啊!
我们图啥,就图王爷的人品,远在齐山府我们就听说了,王爷仁义,哪怕关州冷点,远点,我们也要来,就想着跟着这样好的王爷,肯定能把日子过起来。”
闫老二一通神吹。
继而又帮着打抱不平:“那长平的大老爷咋那样,这关州是王爷的封地,是官比他大,在他上头管着吧,那词咋说来着,述职?是这么说吧,不得和王爷说道说道他在长平官当的咋样?有没有难办的事?没事过去请个安吧。”
他这么一说,一个年纪大的衙役忍不住了。
“还请安?那位大老爷傲气的很,生怕跟咱们王爷沾上关系,我听我邻居家在王府上工的亲戚说,长平的大老爷家和咱王爷还有亲呢。”
“还是亲戚?!”闫老二的惊呼,和震惊的表情愉悦了他。
年纪大的衙役继续爆料:“没想到吧,说出去谁信哪,可这是真真的事,不然凭啥就他特殊,远的不提,这谷丰城的老大爷,你们虎踞城的大老爷,哪个不是朝廷派来为任的,都对王爷心悦诚服,毕恭毕敬,哪个像他……”
那衙役头头适时咳嗽了一下,年长的衙役止住了话头。
眉眼间的官司却没有停下,朝闫老二挤眉弄眼的。
闫老二也回以灵活丰富的面部表情,表示吃到了瓜。
闫玉听得正来劲,这半上不下的,抓心挠肝的厉害。
这可是封地关州英王的八卦。
啊!让它来的更勐烈些吧!
“我们虎踞城的大老爷可真是个好官,要不我们咋能落籍在那,田大老爷给各城的落籍道道都跟我们开诚布公的说了,一点也没瞒着,我们就觉得田大老爷实诚,又听说他扎紧裤腰带修城墙,将北戎都挡在了外面,让他们进不来……
虎踞的荒地又多,我们最后选了那块靠河的地方,有山有水的,离永宁谷丰虎踞三城都近。
田大人准备的也足,安置粮足斤足两的发,三个月的口粮,我们村里的人,心里都感激的很。”
闫老二就是觉得他们运气很好,被人追着从虎踞城进了关州,没想到歪打正着,落籍了个不错的地方。
倒不是虎踞城有多如意。
关键还是在人,主事的大老爷英明仁厚,以后虎踞城的发展,就差不了。
从田大老爷的几次行事上看,那是个顶好的官。
他们有福气。
“田大人的名声,我们在永宁城也有所耳闻,你们没留在谷丰是对的,看,这不就是明证。”年长的衙役遥遥一指。
闫老二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心中叹息一声。
既然以为他们是从谷丰去的虎踞,他也不解释,就让人误会好了。
为啥从虎踞进关州,这件事最好烂在肚子里,提都不要提。
闫老二特别诚挚的说道:“其实我觉得我们虎踞那边做的就挺好,谷丰也应该学一学,兴许……兴许就好了呢。”
这话不能打包票,但能说他就尽量多说几句。
“可惜咱哥几个说得不算,你道我们是来干啥的,谷丰这边人手严重不足,这才调了我们来,专门收尸的。”
闫老二:……
“他们缺人缺到这种程度?连个抬尸体的人都没有?”闫老二震惊了!
这得缺人缺到什么程度啊,难道……满城的人都病了?
这么严重!
!
“缺人是缺的,至于为啥调我们来干这个……呵呵!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年长的衙役大力又捅了几下那柴火,将那柴火捅的都不成堆了。
圆脸的衙役闷头又将那些跑出去的柴火拢了回来。
气氛有些低迷。
闫老二和闫玉悄咪咪的对视一眼。
这是得罪人了吧?
被发配到这来的?
那头头看到这父子两个的神情,笑了一下:“你家这小子,瞧着挺机灵。”
“脑袋还算灵光,我是不成的,跟着他大伯念书,认得几个字。”闫老二斟酌着字眼道。
“哦?可要是进学?”
“家兄和侄儿明年都要应试,这话赶话说到这,咱就厚着脸皮多问几句,我听说有不少人考上了秀才,就进了府学,在那念书是不是比在我们县学更好一些?”闫老二问道。
“那是当然。”衙役头头给出肯定的回答。
“虎踞、龙兴、凤鸣三座边城,县学形同虚设,连个教谕都没有,和在家自学有何分别。
别看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