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坛也不会放任他人,肆意攻袭一位夫子。”
“所以,是与否,请你给大家一個答案。”
其他夫子与各方修士,也都看着严宗天。
万众期待之下,严宗天终于开口了:“不错,杀我严氏三百八十三条性命之人,正是仲孙老贼!”
山门之外,再次哗然。
那位夫子则问道:“可有证据?”
“有。”
“证据何在?还请你出示。”
这次严宗天却摇了摇头:“这是二弟弥留之际,以我严氏神魂秘法,万里传音告诉我的。”
“因为当时二弟神魂太过孱弱,彼此又相距太远,他留下‘杀我者仲孙显文’七字,便魂飞魄散、驾鹤西去了,吾未能留下这一神魂秘语,所以无法出示。”
此话一出,山门外响起了一片讶然惊叹之声。
难怪严老大会突然向仲孙显文出刀,原来严宗朝早就将凶手告诉他了,他早就知道真相了。
仲孙显文看似一身正气、明月清风,竟然真是杀害严氏一族的凶手。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
又为什么要嫁祸给李往矣?
真相揭开,众人却感觉窥见了更多的迷雾,心底泛起了更多疑问。
人群之中,苏谷雨、少女仙龙、柳浥尘等人,却放下心来。
不管这位仲孙夫子为什么这么做,至少李往矣是清白的,与严氏惨案无关。
礼宾广场之上,那位爽直的夫子,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青铜大鼎上的仲孙显文,却退后一步不说话了。
将剩下的事,重新交给贺希年这位掌律夫子。
贺夫子立即质问道:“仲孙,对于严先生的指控,你有什么要说的?”
仲孙显文没想到那严宗朝,竟在横死之前,用秘法将真相告诉给了远在万里之外的严宗天。
更重要的是,他当时竟然没有一点察觉,以至于落得如今境地。
不过,他脸上神情却没有多少波动,听到贺夫子的话,他淡然回道:“严宗天说严老二在临死之前,告诉他是我杀了他,何以为凭?”
“我乃是杏坛夫子,九洲四海皆知我之性情、为人,我又与严老二素无恩怨,平白无故,我为何要杀他?”
“此事分明是栽赃陷害,请诸位同仁及天下英雄明鉴!”
贺夫子皱眉道:“严先生乃是严二先生的胞兄,又是严氏一族族长,若说他栽赃陷害于你,多少于理不合。”
仲孙显文嘴角勾起笑道:“贺夫子此言差矣,莫说只是兄弟、氏族之情,天下间或为名,或为利,或为权势,或为红颜,有多少父子相残、兄弟阋墙。”
“所以并不能因为严宗天是严氏之主,便认定我是残害严氏一族的凶手。”
“凡事须有证据,我仲孙向来行得正、坐得端,又忝为杏坛主事夫子,岂能随意因人一言而定罪?”
“此事若成,则天下皆为歹人也。”
贺夫子闻言思忖起来,并看向严宗天。
结果严宗天却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是冷冷地盯着仲孙显文,身上的杀气则变得更加冷冽了。
广场之上一片沉静,山门之外却有年轻修士,大喊道:“仲孙匹夫,你说是严老大冤枉陷害你,你若真的不是凶手,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要冤枉、陷害你?”
仲孙显文依旧一脸淡然地回道:“这谁能知?或许他是被人蒙骗了,或许他是被真正的凶手买通了,也或许如老夫之前所说的,他因伤心过度失心疯了,或者被妖邪夺舍了。”
“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
仲孙显文说得义正言辞,慷慨激昂,但是很多人听了,却总感觉他这态度,透着一股狂傲与冷酷。
很多人心里已经认定就是他做的。
严家老大身为大神通者和严氏族长,肯定是不会认错仇人的。
只是没有证据。
贺夫子也有些无奈,首先他不愿意相信相识相知数十年的仲孙显文,会是此等大贼。
同时他也相信严宗天,真的接到了严宗朝临死之前送出的神魂秘语。
只可惜没有证据,他这位杏坛掌律夫子,却不好定夺。
毕竟他不仅代表杏坛律令,更代表了天下儒门规矩。
“严先生,你……”
“贺夫子,你不用说了。”严宗天打断贺夫子的话,“严某今天来此,并不是参加公堂刑辩审讯的,而是来斩杀大仇的。”
“今天,谁也不能阻止我斩杀仲孙老贼,纵使粉身碎骨,我也必须斩了他,以祭我严氏三百族人在天之魂!”
说着严宗天便握紧了双刀,就要再次出手。
场中气氛陡然一紧。
就在这个时候,礼宾广场之上,突然响起了一道清朗的声音:“严老大,且慢!”
严宗天气势一荡。
其他人则循声看去。
只见一袭青衫的李往矣,上前一步说道:“严老大,你虽然没有证据,我给你呀。”
嗯?
听到这话,包括贺希年在内的一众夫子,都很是惊异。
山门外的数万修士,也都很意外。
青铜大鼎上的仲孙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