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县白家父女,意欲激发数千民众之无端贪念,活剥纯良黄鼠妖之皮,以成邪道仪式。”
“为遮掩此事,并图谋天野山黄狼一族镇山之宝,派人围山,意欲剿杀作风正当不违戒律之黄狼阖族。”
“此罪当诛,判斩立决,镇灭神魂!”
“太玄观身为一等大道观,管教不当,监察失职,着打入二等道观,一应品秩、法事、功德,即刻降等。”
“住持与掌律长老,前往祖庭受训,不可延缓。”
伴随年轻道士肃然而恢宏的声音响起,在他的面前凭空凝聚成了一张紫光灿灿的神符,而后化作一道神光法令,破空飞向数千里外的太玄观。
“言出法随?小道士好本事!”猫猫国师大眼瞪圆,很是惊讶。
李往矣对于眼前这位当代道门行走,也又高看了一眼。
难怪敢以“问道”为名,如此风采,的确担得起。
黄丰道人听到判罚,面如死灰,然而不等他再次逃遁,便有一道五色雷霆从天而落。
当五色雷光消失时,黄丰道人已经倒在了石台上,已无生息,化作了一具空壳,没有留下一丝神魂。
看到罪魁祸首已死,黄栗娘眼中的愤恨消散了几分。
又听得张问道再次开口:“黄姑娘,黄丰道人已死,围山之人亦将撤下接受处置,此事算是了了。”
黄栗娘点点头,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至于你兄长与白家之事,你兄长固然有受白家的蛊惑,但其为与白家小姐亲近,自愿献上一切,也是一因。”
“如今白家父子死于你剑笛之下,两两相较,也算是还了,就此揭过,你可愿意?”
张问道又评判了第二桩恩怨。
黄栗娘看了一眼死在剑笛下的白家父子的尸体,又看向一片木然,恍若失魂的白水涵,犹豫几番,最终再次点头。
“就算了了吧。”
“好!”张问道最后看向了白水涵,“白姑娘,你父亲与兄弟之死自有其咎,黄姑娘为兄报仇,理所应当,怨不得他人。”
“你乃是此桩事由的首要之人,又近乎激发全城百姓之无端邪念,协助黄丰道人完成邪典仪式,按说你亦论罪当诛。”
“不过看在你父亲与兄弟已死,且邪典仪式尚未酿成大错的份上,我判你入监牢反省二十年,你服否?”
白水涵呆呆地抬头看着张问道,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张问道便不再问了,道袖轻拂,白水涵便飞走了,被送往某座修士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