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她哼道:“休想!骨笛是靠我自己本事夺来的,你想要那个【黑碗】,自己抢去。”
张天一回道:“那个【黑碗】被廉贞城的海东青收起来了,又被文曲城的周有礼标记了,靠我自己,没办法抢过来。”
“你和姓李的要是不帮我,我就告发你们。”
“道爷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
苏锦绣却仍是不屈服:“那你去告发好了,反正骨笛到了我手里,谁也别想夺走,大不了姑奶奶我直接跑就是了。”
李往矣插话道:“不错,打不过这些伪圣、老怪,想跑却是容易。”
看到这两人油盐不进,白衣少年道士目光深幽地看了他们一眼,便也不多说什么了。
身影一闪,他回到了小红鸾身边。
“主人,怎么样?”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不用他们,道爷我也一样能得到那个黑碗。”
白衣少年道士看向前方的惨烈大战,当看到六大雄城的精锐战兵不断倒下,四方外域大城的士兵、隐世老怪的后人们不断死亡,他的神情变得一片淡漠。
而当看到空中两大阵营的伪圣,也相继陨落的时候,他右手掐诀,往眼睛一抹,两只眼睛立即变得有些幽红。
再看向前方的时候,他看见所有伪圣之血,都在快速于地底,流向远处的国色城。
同时战场地面下的广阔区域里,正升起诡异血雾。
只是这些血雾,并没有冒出点名来,而是在地底下飘散、氤氲,形成了一个迷蒙的血雾诡域。
当这血雾诡域一成,不止是那些伪圣的血液,连六大雄城战兵、隐世老怪后人这些普通修士滴落的血液,也在快速渗入地底,流向国色城。
此时的国色城,就像是一头沉默的嗜血巨兽,正在不断吞噬人类修士的血液。
甚至不止是血液,先是那些普通战兵、修士的肉块、尸体,接着是那些陨落伪圣的尸体,也都被血雾诡域隐秘地拖入地底,送往国色城。
当这些鲜血、尸体不断涌入国色城地底之时,国色城中飘荡的奇异蓝雾,变得更加浓郁、激荡了。
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白衣少年道士嘴角勾起,露出了一丝灿烂的笑容。
“公子,情况不对,地面上很多尸体不见了,国色城的气息,好像也出现了变化。”
隐匿在伪圣战场与国色城之间的花非花,发现了异样,暗中传音。
“我也发现了。”李往矣皱眉回道,“连好几尊伪圣的尸体,都莫名其妙地不见了,而国色城中的奇异蓝雾,却不断飘动,隐隐要从城区中冲出来。”
花非花耗费一丝本源,开启圣境级的瞳术,看到了真相,道:“战场地面之下,变成了一个血雾诡域,与国色城连在了一起,战场洒落的血液和尸体都进入了国色城,国色城好像要活过来一般。”
“吞噬的血液、尸体越多,国色城的气息就越盛,如果任凭它这样吞噬下去,它将变得无比可怕!”
李往矣的眉头皱得更紧,回道:“你的意思是,需要让场中的大战停下?”
花非花没有回答。
毕竟她是一个戾气盈身,杀戮罪孽浓到近乎控制不住自己的人,虽然被关在命海小天地里抄了许久的书,化解了不少戾气和杀孽。
但她并不是什么好人。
死再多的人,她都无所谓。
国色城变得再可怕,也跟她无关。
她之所以提醒,只是尽一个婢女的责任,至于怎么做,要不要做,是李往矣自己的事。
尽管她保持了沉默,李往矣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若是眼前两大阵营的混战继续打下去,死的人越来越多,国色城吞噬的尸体、血液就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国色城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说实话,其实他也不在意这两大阵营的胜败生死,他们都不是普通的黎明百姓,为了名利,为了仙器而厮杀。
这样的事情他是不会参与的,也没能力平息或者调解。
但他担心国色城里的人,那里面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是庶人,是百姓,在很多眼里很低贱,如同蝼蚁一般不值得多看一眼。
但在李往矣眼里,他们却代表了天下苍生,是整个人间大天地的根基。
亚圣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若是没有普通百姓,便没有天下的繁华、昌盛,再强大的修士,再强盛的仙家,也只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想了想,李往矣给贺彧传音道:“贺女侠,国色城出现了异变,它在吞噬场中散落的血液和倒下的尸体,吞噬得越多,它将变得越可怕,咱们得让这大战停下来。”
墨家与儒门,宗旨上有许多针锋相对的地方。
比如儒家主张仁者爱人,而墨家则主张兼爱,不是仁者也爱人,天下人不分高低贵贱。
儒家尊崇礼乐,以礼乐教化百姓,墨家则提倡“非乐”,要废除旧的礼乐制度。
儒家主张厚葬,父母去世守孝三年,墨家则提倡“节葬”,反对浪费民物民力等等。
但是儒、墨之间,也有一些共同的理念。
比如眼前这一幕,崇尚“非攻”的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