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往矣再次摇头道:“你理解错了,不是要否认,而是我们要杀的,不止你的徒子徒孙,还有你。”
金鳞老祖被气笑了:“啧啧,一个区区一境的蝼蚁,还想杀我金鳞老祖?”
“小子,你是从哪个山沟里冒出来的?”
“看你也像个读书人,不如你给自己准备一个墓碑,直接一头撞死过去,省得老祖我动手,也免伱受一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劫难。”
李往矣却轻摇折扇,淡淡地道:“一个八境野修,也敢称尊做祖,谁给你的胆子,敢行此僭越之事?”
金鳞老祖闻言,面色一沉。
李往矣却依旧闲散淡定。
这金鳞老祖他有听说过,乃是流窜于北止戈洲南境、东境的一位八境后期野修,在这两域都做了不少穷凶极恶之事。
但因其遁法诡谲,而又行事周密,往往行一凶就换一地。
几個大国的镇妖司、缉凶衙,包括一位八境墨家游侠,想要追捕他,都未能成功。
今夜却如此气势凶煞地掠空而来,想必是知晓左近没有强者。
更或者,他口中的魂种,也就是小枝的魂体,对他很重要,所以顾不得遮掩了。
“师尊,就是这两人要劫魂种!他们是打三十里亭过来的,你看,他们身上都沾染了魂种的气息!”
金鲤道人见师尊迟迟不动手,忍不住大喊起来。
他只剩一缕残魂,又被蕴含神力的飞刀挑刺着,十分痛苦,如受极刑。
金鳞老祖听到徒弟的叫喊,收回查探周遭的神识。
盯着李往矣,阴冷道:“竟然不是诱饵,没有宗师在暗中埋伏,真是只有你们两条小虫子,想要劫我魂种,坏我好事。”
“还真是好胆呀,啧啧……”
金鳞老祖冷笑起来,而后金袍飘动,打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