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的时候,敲门声再次停下来。
开门后,还是空无一人。
吉野对着楼道发狠:“小子,别让我抓住你,否则我拧下你的脑袋每天砸核桃。”
一整晚,吉野快要被这个敲门声烦死。
最后,干脆守在门口,结果还是会被突然袭来的敲门声吵醒。
凌晨六点,双眼布满血丝的吉野来到物业视频监控室。
“身为物业管理,你们就这样放纵那些混蛋在业主家里肆无忌惮地恶作剧吗?”
“每年上交的物业费都用来通下水道了吗?还是通了你们的脑子?”
“我要看昨天晚上的视频监控!”
看完之后,吉野惊讶得合不拢嘴。
整个晚上,没有一个人来到吉野家,只看到每隔一段时间,吉野从家里怒冲冲走出来,在楼道里来回溜达。
“这……”
“吉野桑,”物业管理试探着说道:“我听说,最近不少人出现了幻听的症状,您看近日是否方便去医院检查一下呢。”
“混蛋。”
吉野回了家,妻子一脸忧色走过来,说道:“刚才,有一个老婆婆给我打电话,说你欠了她的高利贷,要你尽快还钱呢。老公,你真的欠了人家的高利贷吗?”
“老婆婆?”吉野怒了,“叫什么名字?”被他逼债的老太婆多了,谁知道。
“那个,她没说名字就把电话挂了。”
“她的电话号码呢,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妻子拿来手机,最近通话记录一栏显示乱码。
给通信公司打电话去查,却显示方才没有人给妻子打过电话。真是大白天见鬼了。
“先这样吧,十有八九是昨天晚上恶作剧的人,”吉野说道:“我今天一定把她查出来。”
吉野离开家,径直往公司去。
他打算翻看一下自己近期跟踪的客户,好从中发现可疑的对象。
期间,妻子又打来电话,说那位老婆婆不停地给家里去电话,反复要求还钱,跟老婆婆讲道理,老婆婆却完全不回答,说完就挂。
接着,吉野的哥哥,同楼层的邻居也打来电话,同样受到了那位追债老婆婆的骚扰。
这些都是吉野平常追债用的低级手段,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还到了自己的头上。
“真是可恶透顶,”吉野捏紧了拳头,“是想要跟我不死不休么。”
到了公司,平常惯熟的同事问他:“你最近手头是不是很紧?怎么有个老婆婆打电话,说你借了她的钱不还。”
吉野气昏了头,翻开工作记录,发誓一定要把恶作剧者找出来。
过了一会儿,同事们聚集到窗户边,有人喊道:“吉野,快来看呀。”
吉野走过去,大楼对面两个路灯之间挂起了巨大的横幅:【吉野桑,还钱!】
紧接着,有人喊道:“快看对面楼上!”
对面自楼顶而下,滚落一幅巨大条幅,还是那5个字:【吉野桑,还钱!】
“总算要露出马脚了。”
吉野脸色青黑,一言不发,走下楼,到视频监控室,调出刚才大门口的监控视频,再次傻眼了——
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横幅凭空出现了,自顾从一个路灯卷向另一个路灯,全程无人操控。
“这是鬼把戏?魔术吗……”
连公司的物业管理也被惊掉了,直呼不可思议。
吉野连忙跑向对面的大楼,此时心里已觉得不大对劲。但仍然安慰自己:或许是用无人机操作的,这样一来牵引的绳子很细小的话,视频里看不到也属实正常。
可走出大楼之后,天上也没看见无人机什么的,可见这种猜测也是一厢情愿的多。
到了对面大楼,查看了楼顶附近的视频监控,在方才横幅垂下来的时候,也完全没有什么人上楼,条幅就那么凭空落了下去。
直到此刻,吉野终于冷汗直流。
公司暂时没法儿待下去了,吉野拿着资料回到家中,妻子打开门把他迎进来,问道:“你今天上午怎么定了那么多外卖?害我付了好多钱。”
“什么外卖?我一个都没定过。”
一进家门,才看见满桌子的披萨,饭团,寿司,烤肉,冷面,几天都吃不完。
跟外卖公司打电话,查询是哪个手机号定的卖外,结果人家看到的也是乱码。
吉野感觉自己的精神开始有些混乱了。
“到底是谁?我们谈和罢,好不好。”
这么想是不错,可惜现在连对方的面也见不着,联系方式都没有。
接下来的一天更是让吉野崩溃,七八个身着暴露的风俗女郎接续上门服务,搞得妻子脸色极度难看。
像催命符一般的救护车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吉野的心脏随之不停跳动。
临近晚饭的时候,专门服务殡葬业的公司也找上门来,协商吉野的安葬事宜。
到了晚上,那永不停歇的敲门声再度响起。打开门一看,空无一人。偶尔能看见一个颇有些熟悉的、佝偻的老人身影在楼道里徘徊,吉野急急忙忙冲上去,才发现自己看错了。
接连几天,吉野遭遇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