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可怜的小表妹现在不是住这吗?怎么,今个也不在?”
张业张张嘴,他能说安安那丫头一早说要去给她姐姐送机,老爷子二话没说叫了司机也颠颠跟着一块去了吗?
要说了面前这位怕不是要炸!
“安安一早也出门了,都不在。”
“那我进去等。”张凌暄不耐烦地伸手推了一把张业肩膀,“我就想在后院等爷爷回来,就不信他老人家连这都不许!”
张业看她气势汹汹的样子,也不敢再拦了。
他虽然受老爷子看重,但怎么也比不上张凌暄这么个血缘上的亲孙女亲的。
看着张凌暄的背影叹了口气,明知会惹老爷子不快,这又是何必呢!
没人的时候,博物馆后面的二进院一向安静得很。
张凌暄以前有事没事都会打着各种旗号过来探望,直到那场让她消化了好几天的认亲宴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过来。
一进院子,她就发现院里有所改动。
花园里多了个精致的秋千架,亭子里的美人靠上放了几个粉粉嫩嫩的软垫。
但变化更多的还是东厢房。
虽然屋门此刻是关着的,但窗户被打开透气,打眼往里一瞧,入眼就是一个精致的闺房。
黄花梨拔步床,檀木书案梳妆台,梳妆台上摆着的那个妆奁她要是没认错,是奶奶的嫁妆,不光好看还是个古董,她妈都眼馋了好些年,现在居然就这么大刺刺摆着让许令安用。
再看墙上挂着的那些字画……
要说刚开始被拦着不让进来的时候张凌暄只是有些生气,那现在她整张脸阴沉地快要往下滴墨了。
好一会,才掏出一直在响的手机接通,不等对面的人开口:“喂,陈瑞,不是想让我爷爷出面帮你弟弟说上句好话吗,我刚想到一个好办法。你找个地方,我现在过去,咱们面谈。”
她还就不信了,自己还对付不了一个在贫民窟长大刚成年的小丫头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