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镇南王的令牌。
刘副史正正军装,行了个军礼。
又硬着头皮再三问大神究竟要让他干什么。
话还没有问清,外面有人来报,说是永昌县主府的大公子来了。
这位他也不敢得罪。
赶紧让人先把霍长羡迎进来,他擦着汗问道:“尊使,下官实在听不明白您的意思,要不,您先稍坐休息,下官去见见大公子,回来再见您?”
金铤烦得不行,觉得这家伙太笨了。
“不要说。”
刘副史简首抓狂,想把脑子扒开吹吹灰,深吸好几口气,他才勉强明白一点:“您是说,不要和别人说,您在这里?”
金铤点点头。
刘副史赶紧称“是”。
阿弥陀佛,总算是有一个猜对了。
他行了告退礼,赶紧去见霍长羡。
霍长羡身边还有几人,他一看,是自己的兵,被带回来了,当即脑子就更发沉。
“大公子,您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何要事?这几个是怎么了?哪里惹到您了?”
霍长羡道:“并不是,今日是他们当值,我的人替他们,省得过于劳累。”
刘副史:“??”这是什么意思?
“那,不知您来是?”
霍长羡低声道:“刘副史,你立大功的机会来了!”
刘副史心说,我不想立大功,我只想保命,而且就凭你们永昌县主府的一贯作派,有大功你会找我?是作大死吧?
“哦?”他表面不动声色,“愿闻其详。”
霍长羡道:“我得到消息,城中有人密谋造反,刘副史,你立即点兵,随我去剿灭,等事成之后,我母亲自会写奏折为你请功。”
刘副史脸色骤变:“造反?”
“正是,我的消息绝对可靠,绝无虚假。”
刘副史问道:“敢问公子,是什么人?”
“他们冒充镇南王的人,说是流放,实则个个衣着华丽,还有车队,另外,孙刺史也和他们是一伙,所以,这次本公子来找你,而不是去找孙刺史。”
“刘副史,”霍长羡语重心长,“此事事关重大,本公子刚开始的时候也不信,但事实如此。”
霍长羡一边说,手一边搭上剑柄。
他其实什么证据都没有,至于造反一说,更是子虚乌有。
但他就是想借护城军的力,进城先抓镇南王府的人,然后再围住刺史府,拿下孙刺史,再回住处让母亲看看,他到底行不行。
如果刘副史不肯,那他就用强硬手段。
他现在无所顾忌,脑子里全是火气。
反正他是皇子,他干了什么错事,有人担着。
他是霍长羡,他是影子,但别人,也可以是。
凭什么别人干坏事,就能扣在他头上?
他也可以,今天的事,如果成了,那临城就握在他手里。
如果不成,那就让别人去背吧!
本以为刘副史怎么也得问一问,但没想到,刘副史竟然点头:“好。”
他哪知道,就在他心里诸多想法的时候,刘副史也想明白一件事。
还得从他说的那句“本公子刚开始的时候也不信,”说起。
刘副史忽然想起来,金铤来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不要信”。
不要信什么?金铤没说,他没猜出来。
当霍长羡说的时候,他突然就懂了。
金铤的意思是说:霍长羡说的话,不要信。
呵,不用金铤说,刘副史也不信——镇南王造反?糊弄鬼呢?
这句一懂,顺带着第二句也懂了。
金铤说的第二句是:照着做。
照什么做?应该就是霍长羡说的事,镇南王说让他照做,那就说明一定有安排。
刘副史爽快答应,倒让霍长羡有点纳闷。
“副史当真?本公子可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当然,如公子所言,此事事关重大,哪有开玩笑之说?”刘副史站起身,“走,现在就去点兵!”
霍长羡微松一口气,事情如此顺利,真是天助!
此时霍长鹤和颜如玉己经换回贾公子和小婢女的装扮,回到城中。
看到城门前的护卫时,霍长鹤轻蔑冷笑。
“王爷妙算,”颜如玉赞叹。
在用兵方面,不得不说,霍长鹤是个奇才。
“幸好有玉儿的远见在先,”霍长鹤说,“若非如此,母亲他们现找地方搬家,也不是易事。”
霍长羡现在带人去那个客栈,去了也是扑空,现在住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