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和方丈密谋完,戚天猛那边也传来消息。
戚天猛醒了。
方丈重重吐口气:“这倒霉蛋终于醒了。”
颜如玉提醒:“这个人可不简单,多疑,凶狠,你可要小心点。”
方丈吞口唾沫:“那他要问些歪的邪的试探我怎么办?”
“随机应变,实在不行就给他说得云山雾罩。”
方丈硬着头皮,也只能如此。
两人提上药箱,去见戚天猛。
戚天猛这个难受劲儿就别提了,比刚回来单纯中颜如玉的毒,晕死过去的时候难受得多。
耿灿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和他说一遍。
戚天猛感觉更难受了。
“吴大夫竟然如此?”
“正是,好多人亲眼所见。”
“所见什么?他下毒?”戚天猛问。
“不是,是他欺负和尚的小徒弟。”
戚天猛微合着眼睛:“他为人是嚣张了些,但总觉得不至于这样。”
“他折腾许久,大哥,您的毒他解不了,眼瞅着情况越来越糟,他却不肯承认,更不收手,老和尚却能解,他早就心存怨恨,同为医者,他若如此做,也并不稀奇。”
戚天猛沉默没再多言,确实,要说别的事情,吴大夫可能还不至于,若是关系到医术,他的确有可能做出很多过激的事。
这也不是头一回。
“其它兄弟都如何了?”
“在休息,都是轻微中毒,毒下在做午膳用的水中,水桶中还有些残留,厨房的人洗手烧水,接触得多些,所以更严重,其它人或是喝汤,或是吃菜,就略轻些。”
“我猜测,吴大夫是想着下毒再解毒,以此证明,他的医术还是不错,能救我们。”
戚天猛微蹙眉:“这不是多余吗?他又不在镖局里长待,我一好他就又回岛上,折腾这个干什么?”
耿灿正要说话,外面有人来报:“总镖头,大师师徒到了。”
“你看我眼色行事,”戚天猛叮嘱耿灿。
“是。”
颜如玉跟方丈身侧进屋,见戚天猛正靠在床头,脸色还差,气息还弱,但比之前好了不少。
“二位,多谢救命之恩,我方才听耿灿说过,大师实在是费心了。”戚天猛拱拱手,言语还算是客气。
方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不必客气,你的病能好,贫僧也算是了结一桩善缘。”
戚天猛笑容浮在脸上:“大师还会算命吗?”
方丈首觉感到这话是个坑。
“命数自有天定,佛法无边,贫僧向来只随心随佛,无根无为,顺水而飘,随心而走即可。”
方丈对戚天猛微颔首:“贫僧相信施主是有慧根的人,其中之意,不必贫僧再细说,自能参悟。”
戚天猛:“……”
颜如玉默默给方丈点个赞。
这一招用得好。
“大师……”
戚天猛还想说什么,外面急促脚步声响,有人进来报:“总镖头,吴大夫不见了。”
耿灿脸色微变:“什么叫不见了?”
“他留书一封,出走了。”
耿灿接过书信,递给戚天猛,戚天猛扫一眼,信上字简单数行。
无非就是,耿灿不相信他,他也没再留下来的必要,收拾东西回去了。
戚天猛还有事要问吴大夫,无论从哪方面说,都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看一眼耿灿,耿灿点头:“我即刻去找。”
方丈和颜如玉也趁机告退。
刚转身,有人来报:“总镖头,县主府的大公子求见。”
戚天猛不用见也知道霍长羡来干什么,首接摆手:“不见,就说我还没醒。”
“是。”
颜如玉走出院子,就看到霍长羡等在那儿。
这家伙是铁了心要把事情弄清楚,这么短时间来两回。
颜如玉小声对方丈说:“师父,施主的伤不要紧了吧?”
“无碍,他身体底子好,恢复得不错,方才又吃了药,不日便可康复。”
两人说话声音很低,正好能让霍长羡听清。
霍长羡眸光冷两分:呵,不见他,说什么没醒,纯粹就是装傻,明明都己经没有大碍。
好啊,一个镖师,也敢对他如此无礼!
霍长羡气呼呼转身离去,颜如玉嘴角微勾,和方丈一起回院子。
“咱接下来还做什么?”
颜如玉问:“你说镖局里有什么?”
“银子?货物?反正是好东西吧,一般贵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