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令见颜如玉和霍长鹤到了,悬着的心“扑通”一下放回原位。
下意识吩咐衙役捕快,重复颜如玉方才的命令:“拿下他们!”
捕快们纷纷拔刀,上去就开打。
他们也是官差,吃衙门的饭,但在永昌,县主府的那些奴才护院,却能踩到他们头上。
他也早就不想忍了!
刘达他们万没想到,吴县令真敢和他们硬刚,不但不帮忙打发走这些百姓,反而和他动起手来了。
他身上还穿着水衣,尤其刚出来的那几个,吓得神魂都还没有恢复,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
所以,很快捕快就占了上风,平时这些不可一世的县主府侍卫,被狠狠压制。
痛快!
刘达不服,被刀压脖参颈还想反抗,颜如玉喝道:“绑了!”
捕快们扭头看吴县令,吴县令大声:“绑了!”
捕快们抽出随身带的绳子,把他们都捆结实。
刘达被捆上,还在用力挣扎,满脸怒容,嘴里骂道:“姓吴的,你他娘的疯了?竟然敢捆我?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奉大公子之命……”
颜如玉冷笑道:“把他嘴堵上!”
这次捕快没看吴县令,首接把刘达嘴堵了。
刘达瞪大眼睛,几乎要喷出火,忿恨看着吴县令。
吴县令心砰砰跳,激动,热血,膨胀,还有点儿别的什么,说不清楚。
颜如玉推着霍长鹤走到他身侧,霍长鹤咳嗽两声:“吴县令,这几个敢冒充县主公子的手下,在此欲行不轨之事,究竟动机何在,又是被何人指使,为何要弄走这石头,大总管等人的尸首又是怎么回事,诸多疑点,要查清楚才是。”
吴县令听他说“冒充”二字,瞬间明白。
对,就是冒充,他就是不认识这些人,谁知道他们是谁?
颜如玉又补充,拿几个黑色布套给他:“吴县令,说不定他们还有同伙,若是同伙看到认出,难保不会再生事端,还是把他们的头遮起来。”
吴县令连连点头:“对,没错!”
吴县令感慨,想得真周到啊!
把布套交给捕快,捕快把刘达等人的头罩起来,不多不少,正好够数。
吴县令再次感慨,这姑娘办事周到而且准确,难怪贾公子会器重喜欢。
想到这里,吴县令才反应过来,惊讶道:“公子今日怎么坐轮椅?莫不是受伤了?”
霍长鹤不说话,只顾着咳嗽,颜如玉叹气:“吴县令有所不知,萨满师算出来的事,有时候不只会对他本人有所反噬,我家公子……唉,我家公子多年前和他签了血契,若是短时间内算得太多,公子也会跟着受牵连的。”
霍长鹤这才适时摆手道:“无妨,既然到了这里,又发生这么多事,事关百姓性命,再者……”
他又咳嗽几声:“我与吴县令一见如故,甚是投契,便是遭受点牵连,也没什么,养养就好了。”
颜如玉轻轻摇头,欲言又止。
吴县令大为感动:“公子,你真是大仁大义,本官佩服,这可让本官说什么好?”
“不必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吴县令拱手,言辞恳切:“贾公子,只要本官在这里一日,不,只要本官活一日,但凡有用得上本官的,只管开口,本官绝不推辞!”
霍长鹤浅浅点头:“那我就先谢过大人。此地不宜久留,大人还是先带他们回去审问吧。”
吴县令转身,大声下令:“众捕快听令,把这几个人押回城中大牢,本官要亲自升堂审问。”
颜如玉小声提醒:“大人,别忘了石头和尸首。”
“对,还有这块石头和尸首!”
众人闪开一条路,捕快们押着刘达几人,衙役们找来车马,拉上石头和尸首,浩浩荡荡回城里。
吴县令是坐轿子来的,在后面正想上轿,一转头看到霍长鹤,吩咐师爷:“你赶紧去找马车来。 ”
师爷匆忙去办,吴县令也不坐轿,过来和霍长鹤说话。
“公子没坐马车来?那就稍等一下,本官己经派人去准备。”
颜如玉道:“本来是要坐马车的,但公子担心目标太大,会惹人注意,多谢县令帮忙安排。”
“姑娘这话就是羞煞本官了,公子也是为了我等,实在是……”吴县令不知说什么好。
“吴县令准备如何审那些人?”颜如玉问。
吴县令还真没有想好:“姑娘有何高见?”
事到现在,他不可能再把颜如玉当成普通小婢女。
“大人,那几个人的身份尚存疑,若是他们胡说八道,说出些对县主母子不利的传言,堂审一过,百姓们传出去,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