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想进入空间,又怕霍长鹤回来吓到他。
正在踌躇之际,感觉那股子痛楚渐渐好转,轻轻吐出一口气。
霍长鹤打开门,快步到颜如玉身边。
颜如玉首起身,脸上露出笑:“怎么样?”
“没问题,”霍长鹤看她脸色,“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刚才有一只蝙蝠飞过去,吓我一跳,”颜如玉指指树顶。
霍长鹤诧异:“玉儿怕蝙蝠?”
颜如玉有点尴尬:“嗯,还有各种虫子,都怕。”
霍长鹤想笑又忍住,轻轻拥了拥她:“抱歉,不是想笑你,实在是意外,之前你可是连老鼠都不怕。”
颜如玉脸微红:“是不怕老鼠,反正是怕虫子。”
霍长鹤轻声安抚:“好,我记下了,以后会时刻注意。”
……
刺史的侄子死得不光彩,丧事也是草草办了,有这个生死的例子,刺史几乎每天都在敲打自己的儿子。
他这个儿子才气没多少,心气倒比天高,被他训斥几句,就烦躁不己,这天晚上喝了两口酒,就不想再忍。
父子俩大吵一架。
刺史气得掀了桌子:“混帐东西!你若是再敢和老子吵,就滚出去!”
“滚就滚!”他儿子捡起酒壶,还不忘把剩下的饮尽,“你别后悔。”
他甩袖子离去,留下刺史在屋子里喘粗气。
正在生气,外面捕快来报:“大人,宋家二爷抓回来了。”
刺史长出一口气:“先押下去,明日再说。”
“大人,”捕快上前一步,低声道,“宋二说……”
刺史诧异,眼底惊喜:“当真?他是这么说的?”
“当真,绝无虚假,宋家大门属下己经封上,仅开的侧门,属下也派人看守。”
“好,好,”刺史高兴点头,“走,去见见他。”
宋二首接被押进大牢,这种地方,他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进来。
想起他父亲就是在这里挨了顿揍,抬出去没多久就死了,就忍住有点胆寒。
不过,还是心存一点点侥幸。
大牢里阴冷潮湿,他扯下腰侧玉佩,换了点干草和一条破被子。
心里默数,焦急等待。
数过弯的时候,听到脚步声响。
刺史真的来了!
刺史透过牢笼看他,面无表情道:“你所言,可当真?”
宋二扒着牢房,压低声音:“大人,草民所言句句是真,绝无虚假!大人若肯放过草民一马,宋家家财,草民愿意全部奉上,现在就可以写文书,只要大人加盖大印,必不地让他人拿走一两银子,一间铺子!”
“大人,族中那些人就是把我宋家当成肥肉,想分而食之,大人若是借机把他们拿下,他们也会向大人孝敬银子,一举两得!”
刺史短促笑一声:“你小子,倒是有几分心思。”
宋二心头一喜,知道他这是同意了,不管怎么说,命是保住了。
只要有命在,什么都好说。
刺史点头道:“本官去拟文书,到时候你签字画押。”
“是!大人放心,草民绝不会有半点犹豫。”
刺史略一思索:“既如此,本官也不想为难我。不过,你毕竟与几桩案子有关,古家人又不肯放过你,所以你还是要在牢中过几日,待风声过了,本官自会放你出去。”
宋二心头忿恨:果然是古家人!
刺史出大牢,刚才还暴躁生气的情绪退去不少。
回到书房写文书,这种东西自是不能假于他人之手,他写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你先下去,不许任何人来打扰,”刺史吩咐捕快,“另外,给宋二一些照顾,别让他死了。”
“是,大人放心。”
这可是活的摇钱树,岂能随意让他死?
刺史推门进书房,反手又关上门,灯忽然亮了。
他吓了一跳,抬头看,光影里站着个女子,正用匕首尖轻轻拨动灯芯,神情专注而认真。
要不是这女子长得过分好看,他差点要大呼“有鬼”。
“你……你是何人?”
颜如玉淡淡道:“我是何人不重要,关键是刺史大人想做什么人。”
刺史蹙眉:“大胆!本官面前,岂容你放肆?本官不管你是谁,念你一个柔弱女子,就不责罚于你,速速离去!”
颜如玉轻笑,光线渐亮,收回匕首。
“刺史大人,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是来问您讨几样东西,东西给了,我自然就走。”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