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原护城使,若是不满,”齐夫人略一顿,“要不然这样,妾身回去,让人把夫君抬来,向您请罪,您看如何?”
翼王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呆,勉强笑笑:“夫人言重了,不知齐将军生病,是本王来得唐突。”
“殿下哪里话,请吧。”
她侧身一让,翼王走在前面,吴西猛正想跟上,齐夫人率先走上去。
吴西猛刚想走,颜如玉跟上齐夫人,把他挤到最后。
吴西猛哼道:“一个丫环,如此不懂规矩!”
齐夫人回头看他一眼,颜如玉眼神示意不必理会。
到外面,齐夫人道:“殿下,您的马在这里,妾身在前面给您引路。”
翼王一口气哽住,连辆马车都没有给他准备?他都这样了,还让他骑马?
吴西猛又想说话,齐夫人道:“殿下,一会儿见到夫君,他身边有个哑巴小厮,妾身提前知会您一声,以免您觉得他不言语是对您无礼。”
“哑巴?”
“正是,以前也是个贱舌头,不知分寸地乱说一气,夫君屡教他却改不了,有天晚上睡觉梦到阎罗,拿着绞舌剪把他舌头剪了。本以为只是一场梦,结果醒来就真的不能说话了。”
齐夫人说罢,转身上马车,颜如玉也一起上去。
翼王揣着一肚子火气,翻身上马,骨头节都痛。
吴西猛的头顶都要冒烟,齐夫人那话说得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他岂能听不懂?
“殿下,”吴西猛小声嘀咕,“齐德隆是真病吗?我看不见得。”
“到时候见到人再说,”翼王握紧缰绳,“无论如何,本王也要借到兵。”
马车内,齐夫人扑哧笑出声:“还王爷,我瞧着他比乞丐强不了多少,翼王一向自诩容貌出众,最注重形象,估计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今日。”
颜如玉轻笑:“这才哪到哪?丢了形象怕什么,我要让他把命也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