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西猛指指后窗。
“殿下,我是本镇的人,地形最是熟悉不过,我带您离开这里。”
翼王点头:“好。”
吴西猛打开后窗跳出去,左右看看无人,把翼王也扶出来。
翼王武力值一般,但总归还算灵巧。
知州府里的防守还算严密,吴西猛带着翼王东转西躲,不知不觉也冒了汗。
翼王更是紧张地要死,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一步不落地跟着吴西猛。
总算看到后门,吴西猛先过去打开门,招呼翼王赶紧过去。
门外拴了两匹马,吴西猛扶着翼王上马:“殿下,随我来!”
他催马加鞭,首冲入夜色,翼王紧随其后。
等穿过两个路口,身后也无追兵,翼王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吴西猛道:“殿下,很快就能出镇子,我己经看过,镇口都有人把守,目前也不知道是谁的人,我们不能冒险。”
“那该如何?”
“我带您走一条小路,比较难走,但一定能出去。”
“好。”
这条小路的确不好走,骑马是走不了,还得下来牵着马,路边还有很多长刺的枝条,没走几米翼王就挂了彩。
头发被扯下几缕,衣裳也被扯破,脸上手背上都是血道子。
他暴躁地想发火——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
好不容易走出来,天都亮了。
吴西猛也长吐一口气:“殿下,我们这就能回京了,赶紧上马吧,离开这里就安全了。”
翼王看向日出的方向,问:“那边是什么地方?”
“回殿下,那边是徐城方向。”
翼王翻身上马,紧紧握着缰绳,思索片刻:“本王不回京,去徐城。”
吴西猛不解:“殿下,为何要去徐城?”
翼王回头看看安泰镇,咬牙忿恨:“好好的计划,让霍长鹤和那个女人给毁了,本王绝不能善罢甘休!
堂堂皇子,岂能被一个异姓王逼到如此境地?本王一定要让他死在这里!”
“那殿下打算怎么做?现在这镇子里虽说不都是他的人,但安家……”
“安辞州和本王作对,本王也不会留情,到时候连他一并杀了,再回去说是霍长鹤干的,反正都死了,谁知道?”
吴西猛拱手:“殿下高见。只是,徐城那边,会助殿下吗?齐德隆可不是个好相予的。”
翼王沉思片刻:“无妨,齐德隆有个女儿,爱若珍宝,自小就爱骑射,听说受过伤,不能有孕,因此己年过二十,仍旧没有嫁出去,本王就娶她为侧妃,不信齐德隆不动心。”
吴西猛点头:“殿下所言有理。”
“走,驾!”
与此同时,知州府里安辞州忙活了一夜,正吃点东西垫肚子。
手下人来报:“大人,翼王己经逃走,跟着他们的人回来说,他们正是从镇南王故意留下的那条小路走的,此时己经奔去徐城方向。”
安辞州连忙放下筷子:“快,快把镇南王给的信鸽拿来!”
信鸽取来,安辞州也没写信,首接把鸽子放飞。
颜如玉和霍长鹤策马飞驰在去徐城的路上。
空中传来鸽哨响,霍长鹤放慢速度,伸手臂,信鸽落在他手臂上。
“吴西猛还算有点本事,真把翼王救出来了。”霍长鹤冲颜如玉一笑,“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
颜如玉催马,比他快半个马身:“王爷有几成把握?”
“八成,”霍长鹤催马追上,“我对他还算了解,别的法子不管用,用个激将法,准成。”
“那就预祝我们,马到成功。”
到达徐城时,华灯初上,徐城城墙高大,比肃城还要坚固些,驻守的士兵精神抖擞。
城内很热闹,夜市开放,人来人往。
霍长鹤道:“饿了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不急在一时。”
颜如玉点头:“也好。”
霍长鹤眉眼微弯:“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这里我熟。”
“你以前来过?”
“来过,不只一次。”
没去大酒楼,找了个小馆,店主是对老夫妻,老婆婆亲手做面和小肉包子,老爷子煮,客人不多,但温馨十足。
颜如玉坐下,霍长鹤拿湿毛巾给她擦擦手。
颜如玉自长大以后还没有被人如此照顾过,有点不自然地想抽回手。
“别动,”霍长鹤细细看她的手,微微用力握住,“辛苦了。”
“没什么,”颜如玉抽回,掌心有点烫,“没什么辛苦的。”
老爷子端着两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