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回来了,”她手里捏着片叶子,上面放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在大夫人身前坐下,一边给大夫人上药,一边淡淡道:“药材不好找,时间长了些,不会有人以为我逃走了吧?”
大夫人脸微红:“如玉,辛苦你了,旭儿他……”
“母亲,”颜如玉字字清晰,“我孝敬您,是替夫君尽孝,照顾衡儿,是因为他年幼,夫君若在,也定会疼爱他。
但其它的人,人高马大,有手有脚却没有脑子,不喜欢我我也不稀罕讨好。”
她放下大夫人的手:“好了,明天就可以消肿结痂,早点休息吧。”
二公子心头火起:“你说谁没有脑子? ”
颜如玉压根不理他,到一旁靠着树闭目养神。
二公子气得咬牙,大夫人眼神示意他别再闹。
“嫂嫂,”霍长衡挪到颜如玉身边,“你累了吧?”
颜如玉看着他的小脸,本来白白嫩嫩的肉团子,现在小脸和小花猫一样。
“怎么?”
霍长衡有点不好意思,垂下脑袋思索一下,又抬头问:“你能教我杀鸡吗?”
“……”
“为什么要学杀鸡?”
“我想照顾母亲。”霍长衡大眼睛忽闪,“也不想让你太辛苦。”
“要想杀鸡,得先有鸡。”
霍长衡:“……那我学抓鸡。”
颜如玉勾勾嘴角:“行,明天学抓鸡。你一首没睡着吗?”
“嗯,我想等你回来和你说这件事。”
“那你有没有看到,刚才我不在的时候,有谁也离开了?”
霍长衡想了想:“三婶和冉姐姐,还有三哥哥。”
三夫人和她的女儿霍云冉,还有二房人那位吵着要考科举的三公子霍长兴。
颜如玉目光冷锐,暗暗记下。
“嫂嫂,怎么了?”
“没事,睡吧。”
颜如玉正要闭眼,霍长衡又把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塞进她手里。
“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颜如玉低头看,是一个毛团。
这颜色……有点熟悉。
霍长衡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胡账房的侄儿偷偷给了母亲半只兔子,还给我这个小玩意儿,说要是玩腻了可以送给嫂嫂。”
“我不用玩腻,现在就给嫂嫂。”
给她的?
颜如玉眼前浮现那个手提兔子的年轻男人。
把这个给她什么意思?
兔子尾巴——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