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睡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他一动都没动,甚至连个梦也没做。
“娘,我想吃汤面了!”
被饿醒的船老大有些迷糊。
“嘿嘿,这里没有你娘,你爹在呢!”
田丰泰虽然在笑,可他没有脸,脖子上顶着一个恐怖的大肉球险些把船老大吓死。
“又不是没见过,装成这样给谁看呢?”
田丰泰丢下船老大走出了小包间,他守了他三天三夜,守来的就是这么个玩意儿,实在憋气。
船老大迷迷瞪瞪的,缓了半天终于醒明白了。
“小姑奶奶救命啊!”
醒明白了的船老大一下子扑到了地上,饿的时间太长了,腿软。
“谁叫救命呢?”
田甜正忙着钓鱼卖鱼,这三天她的收获颇丰,客商们吃的高兴,她钓鱼的瘾也得到了很大满足。
“我!我……”
船老大是爬出小包间的,他叫唤了半天,不但小姑奶奶不搭理他,客商也不搭理他,就连他的船夫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哎吆!这是爬过来了个什么玩意儿?”
负责煮鱼的黑煤球吓的险些跳起来。
“你是谁?”
客商们全都警惕的看着地上爬行的不明生物。
“我是船老大……”
船老大说话的力气还是有的。
“船老大?”
“好家伙,我还以为海上的怪兽爬到船上来了呢!”
“你这是怎么了?胡子拉碴破衣烂衫的,瘦的都快脱相了!”
客商们连连称奇,不过两三天不见,没想到船老大居然把自己折腾成了这么一副鬼样子。
“赵大,先给他点鱼汤喝,他可能是饿了!”
田甜收起鱼竿,今天钓鱼时间已结束。
五个黑煤球都姓赵,是一个家族出来的。
“呜呜呜……”
喝了大半碗鱼汤,船老大哭的稀里哗啦的。
“别哭了,你这人还算有点良心,所以我不取你性命,不过日后你要是再有误入歧途的心思,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田甜看了一眼被田奎监督着干活儿的船夫。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前田甜对这句话不太相信,如今再看船老大,这不是妥妥的被拐带坏了吗?
也不知道船老大从哪里召来的船夫,一个个心都是黑的,而且灵魂都背着罪孽,每人身上都有命案。
要不是船夫撺掇,船老大也不会起歹心。
有一就会有二,所以田甜决定提点他一次,至于能不能明白,全是他个人的造化。
“你这几个船夫不太适合你,跟你五行犯克,等到了岸上,你就把他们换了吧!”
每个码头都会有那种找活干的船夫,换人很容易。
“你说什么呢?他们从我爹那时候就在这条船上,你居然让我辞了他们?”
船老大一脸诧异,他可不是那种卸磨杀驴忘恩负义之人,这些船夫他发过誓要好好对他们。
“好好查查你爹的死,我言尽于此!”
田甜不再跟船老大啰嗦,能不能修成正果全在他个人,点拨他一下已经破坏了天地规则。
“你们收拾收拾东西,咱们走!”
大船上的事情解决了,田甜也没心思陪着他们慢慢的晃悠。
“走?去哪里啊?咱们不在船上,还能去哪?”
黑煤球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大海,这又不是在陆地上,说走抬起腿来就走,这地方是大海,大海里的大鱼吃人都不吐骨头。
“嘿嘿,本国师带你们体验一下水上飞行!”
黑煤球还是听话的收拾了东西,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只有五十来斤茶叶存放在大船仓里。
“小姑奶奶,你别走啊,要走也得带上我!”
田奎抱紧钢刀,一溜烟的跑到田甜身边。
他可不敢一个人就在船上了,这一船的人都如狼似虎,跟他娘说的一样吓人。
“你的行李呢?”
田奎小有家资,带的行李也不少,就差把家也背来了。
“被他们扔到大海里了!”
田奎一点也不心疼,在他看来什么都没有小命重要,行李扔了就扔了。
“他们扔了你的行囊?”
田丰泰有些生气,田奎受到的那些罪他都听黑煤球说了,可没想到行李都被他们给扔了。
“算了,没有值钱的,我的银子都在身上绑着呢!”
田奎拉着田丰泰的胳膊,这个田家老大哥虽然没有脸,却让他觉得很温暖。
不知道大船旁边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个白色的小船,小船前面还有个不认识的东西,有些像鱼,又不是鱼。
“走!”
田甜和国师动手把黑煤球和田奎扔到了小船上。
“船上的救生衣你们都穿上!”
国师还是摩托艇的驾驶员,骑在摩托艇上威风八面。
“国师大人,你能不能让我也玩玩?”
田丰泰早就羡慕了。
“早干什么去了?机会只有一次,稍纵即逝,你还是去小船上吧!”
国师抬腿把田丰泰踹到了小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