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满脸激动的看着田家人,他已经很久没回家了,心底的思念一下子控制不住,又哭又笑的像个小傻子。
“行了行了,快收收你那眼泪吧,再把我们都毒死,好歹也是个同知,哭咧咧的像什么话?”
国师是真害怕田三的眼泪啊,看大长老兴奋的用玉瓶接田三的眼泪,就能想象出他的眼泪有多毒。
“同知?小三子升官了?”
田全有一脸惊喜。
“是我三叔升官了,他现在是江宁知府,我被三叔提拔成了同知~”
田三有些不好意思,田茂生有些徇私的嫌疑,不过官场上谁不安插自己人谁就是傻子,尤其是这种左膀右臂的职位,必须是自己人才行。
“哎吆,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咱们还不知道呢!”
老村长拍着巴掌欢呼,比他自己封爵的时候还要高兴。
“这就是前一阵子的事情啊,怎么你们不知道?”
国师摸了摸脑袋,他没告诉田家人吗?
“你不说,我们上哪知道去!”
老村长怒瞪国师,这老头就会耽误事儿,要是早知道他们肯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你就是田三?我的儿,这些年委屈你了!”
田锡海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泪眼婆娑,看见儿子就想起了发妻,也越发觉得愧疚。
“三,他是田锡海,你爹!”
田甜扒拉了田三一下,毕竟是亲父子,长相最少有八分相似,要不然田六子他们也不会发现陈平就是田锡海。
“小姑奶奶,我……”
田三尴尬的跳开,不让田锡海碰触到他。
“你~你恨我是应该的!”
田锡海尴尬的伸着手,愧疚的老脸上胡子来回颤抖。
“不是,我~天下之人除了小姑奶奶,谁都不能碰我~”
所以田甜就是田三这辈子最亲的人。
“大哥你别误会,我三侄子中的是胎毒,而且毒性极强,二十多年身体都弱不禁风,要不把他炼制成毒人,他三年前就死了!”
田甜爱惜的摸了摸田三的手,她小时候是在田三几个肩膀头子上长大的,自己家的孩子自己心疼。
“你居然想要拉他?你不要命了?毒人浑身是毒,就连头发丝都有毒,这位三公子是我师父亲自培育出来的,那毒性更胜一筹!”
大长老一脸震惊的看着田锡海,这位没碰到毒人还一脸失望,要是碰到估计早就去阎王殿报到了,就连师父估计都救不了他。
“真的浑身是毒?”
田锡海听田全有说过田三的情况,可今日见到本人,他受到的冲击还是太大了。
“是,浑身是毒,要不是小姑奶奶,三年前的冬天我根本挺不过去!”
三年前的冬天家里祖爷爷他们已经给他操办后事了,他无牵无挂但也坦然接受,可能活着谁也不愿意死,所以他心甘情愿做一个毒人。
现在的田三虽然毒,却活的很充实,正是因为有他在,才能替田茂生挡下了无数的明枪暗箭。
他们叔侄两个如今在江宁一带名声大噪,一个是笑面知府,一个是阎王同知,两人珠联璧合肃清了江宁地带的贪官污吏,百姓们无不称赞。
“陈美娇那个贱人!”
田锡海眼眶通红,转身就走。
“我们也跟去!”
田甜知道田锡海要去找陈美娇。
陈美娇既没被斩首,也没被发配,她一直被关在大牢,就等着田三亲自动手。
“老爷,这么多天老爷终于来看我了?”
自从被关进大牢,陈美娇一次都没见到过田锡海。
她身边的人一个个被审讯,后来一个个被杀,她的精神已经彻底崩溃了,此时看到田锡海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
“贱人,你毒死我的发妻,害了我的儿子,我要你的命!”
田锡海进大牢的时候顺手在桌子上抄起一把鞭子。
“把牢门打开!”
看着气势汹汹的知府大人,牢头有些傻眼,要不是田甜示意,他都忘记了打开牢门。
“田锡海,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好歹也做了三十多年夫妻,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鞭子抽在陈美娇身上直接让她皮开肉绽。
“我跟你是什么夫妻?你设计害我不成,还害死我妻,毒杀我儿,我不杀你抖对不起列祖列宗!”
田锡海眼珠子通红,就像是一只困兽在拼命地发泄。
“小姑奶奶,他这么抽下去,把自己累死也伤不了人命~”
田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知府大人鞭子玩儿的不太溜,有时候居然能抽空,真是白白浪费了不少力气。
“他一个文官,年纪又大了,刚被人下毒差点儿丢了小命,能这样已经不错了!”
要不是田甜给田锡海服用了延寿丹,到现在他都不一定爬的起来,更别提拎着鞭子抽人了!
“田锡海,我告诉你,我说实话,逸儿的亲生父亲是北蛮贤王,你要是敢伤害我们母子,他肯定会派大军来给我们母子报仇的!”
陈美娇被打的受不了了,只好搬出自己最大的靠山。
“贱人,你个贱人,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