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门的大堂人山人海,田锡海今天公审陈新逸和田新河。
“老爷想定什么罪就定什么罪,我无话可说!”
陈新逸在大牢里质问陈美娇他的身世,陈美娇居然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既然不是田锡海的儿子,陈新逸干脆跟他撇清了关系,他算看出来了,田家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精的很,他根本攀附不上。
不过就算是从此攀不上田家,攀不上知府,陈新逸也没打算束手就擒。
田锡海没搭理陈新逸,直接宣了原告。
“青天大老爷啊!”
状告陈新逸的人有好几波,几乎全是家里的女儿被他祸害死了,虽然证据不足,却绝对是事实。
“想要攀污本公子最好证据确凿,不然本公子就反告你们诬陷!”
陈新逸嗤笑,他做事情向来不留把柄,就算是所有人都知道事情是他干的那又怎样?只要没有证据就没人能定他的罪。
“俺们没有证据,可这一切不都是你干的吗?”
人证都被陈新逸处理了,物证也不知道被他藏到了哪里,一时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陈新逸,你究竟是如何残害的良家女子,最好如实招来,不然休怪本老爷大刑伺候!”
田锡海气的一阵阵心口疼,深深怀疑陈家这些年给他下了迷魂药,要不然为什么身边有这么个毒瘤他怎么没发现呢?
“青天大老爷,您清正廉明,可也不能屈打成招啊?”
“我还是那句话,想要让我认罪,除非人证物证俱全!”
陈新逸这会儿别提多精神了,只要他不认罪,谁也拿他没办法,就算开棺验尸也验不出个三二一来。
田锡海脑子飞速运转着,可哪怕他的脑袋快飞起来了,还是想不出办法来。
被害人全都死了,连个目击者都没有,他去哪里找人证?更别提物证什么的了。
“老爷,要不把他的常随带上来问问?”
师爷悄悄在田锡海耳边低语。
“没用,他干坏事儿的时候都是独来独往,根本不带任何人!”
就连田新河都不知道他的好大哥居然残害过那么多的无辜少女,别人更没办法知道了。
庭审一度陷入僵局。
“大人,我家小姑奶奶让先审田新河,至于陈新逸留到晚上再审!”
虽然田甜没来旁听,却对大堂上的情况了如指掌,田家的大侄子们每隔一段时间就跑来汇报一次。
田新河根本不用审,自己把一切都交代了。
“呸!还田新河,你就不是个东西!”
陈新逸狠狠的啐了田新河一口,田新河干的坏事儿里全都有他的影子,而且他还都是主使。
“草民自知给田家抹了黑,对不起小姑奶奶,甘愿受到法律的制裁!”
田新河认罪态度良好,最终被判了三年监禁,这种结局虽然重了一些,却在他意料之中。
陈新逸阴恻恻的瞪着田新河,就算他杀人害命的罪名不成立,田新河交代的事情也够他喝一壶了。
田锡海也在琢磨,田新河交代的事情不足以判陈新逸死刑,他不甘心,因为没办法跟堂下跪着的可见百姓交代。
“今日暂时退堂,子时开审!”
搞不懂田甜为什么要等到晚上再审陈新逸,不过目前他也想不到什么更好办法。
“小姑奶奶,陈新逸硬的很,不上大刑怕是他不会认罪!”
退堂以后,田甜已经坐到了府衙的后院。
“这后院不错,你当初为什么不把家安在这里?”
府衙的后院一直闲置着,既然在陈府过的不舒心,他为什么不搬到自己的地盘上呢?
田甜想了半天一直没想明白田锡海究竟是怎么想的。
“小姑奶奶这就不知道了,他被人家骗去做了赘婿,赘婿的规矩可多了,根本就没有自由!”
老村长撇着嘴摇头,如果能活下去,哪怕是吃糠咽菜啃树皮,也不会有人去给人家当赘婿。
“你别听咱家那群姑爷子天天叫唤着要入赘,真要让他们当赘婿,他们跑的比谁都快!”
田全有满眼心疼的看着田锡海,他这个大侄子受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苦。
“小姑奶奶,为什么要夜审陈新逸?”
田锡海连忙岔开话题,现在要紧的是商量一下该怎么审陈新逸,而不是研究他做赘婿受了多少苦。
“不夜里审他,人证怎么来啊?”
田甜皱眉看了田锡海一眼。
“小姑奶奶的意思是找几个戏子半夜装鬼!”
田锡海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自己开始脑补用一群假鬼做人证的可行性。
“陈新逸诡计多端,这种打法似乎不太行得通!”
虽然不是亲生儿子,田锡海这二三十年也不太关注他,但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谁说用戏子装鬼了?”
传说中包公包大人日断阳夜断阴,别管真假吧,最起码人家脑子足够灵活,她这大哥似乎比不了。
“那……上哪里去弄人证?”
田锡海悄悄地看了田全有一眼,他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