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怎么样?”
田甜一夜没回来,田家人就一夜没睡,全都在客厅里伸着脖子等着她。
“弄明白了……”
田甜把田锡海当年事件捋顺了讲给家里人听。
“那女人真不是个东西啊!她想嫁给锡海,用什么法子不行,非得要害死我那可怜的侄媳妇?”
老太太眼珠子都红了,深宅大院的女人真是太狠了。
“咱家小三子落了那么个身子骨,这个仇……”
田全有哽咽了,老村长的眼泪都快流成河了。
“你们都回来,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
田六子几个悄咪咪的就要溜出去,田甜知道他们要去陈府报仇,赶紧把他们拦了下来。
“报仇雪恨的事情不急于一时,二十多年都等了,不差这几天!”
田甜把田锡海的身体情况和陈家三子的事情也说了,她要铲除陈家,田家的子孙后代她却下不去手,尤其是陈新沐,他实际上跟陈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都听小奶奶的,等着,有气都给我憋着,等小三子到了再说!”
老村长咬着牙拦下了田六子等人。
“小姑奶奶,就像你说的,那个女人给锡海生了个儿子,不过如果那孩子不是个种,小姑奶奶别手软,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咱田家不留败类!”
哪怕是田家子孙,如果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田家宁可不认。
“还有几天时间,你们都出去想办法试探陈新河,看看他的品行到底怎么样,要是骨子里都坏了,咱家就不要了!”
田锡海对陈新河早就失望透顶,可好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心里还是有点舍不得,不过他也说了,如果没救了,就彻底不救了,让他陪着陈家人一起上路。
田六子几个出了田府就聚在一起小声嘀咕。
“你们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虽然他们在雍州城扎根一段时间了,也特意接近陈家人,可陈家人眼高于顶,至今也没有接触到陈家的公子们。
“我听徐海说他三叔的二舅家的外甥跟陈新河曾经是同窗,不知道他能不能把陈新河约出来?”
木头接触的人比田六子还要杂,三教九流什么人他都能跟人家聊两句。
“好,这件事儿你去办,只要你能把他约出来,我就有办法治他!”
田六子虽然已经做了大掌柜,不过他那癖性不但没少,反而更胜从前。
“六哥,不如让嫂子半夜把他掏出来算了,到时候先套上麻袋打一顿,看那小子是不是个东西,如果不是物,干脆弄死算了,省的家里人揪心!”
田娃子心狠手辣在他们兄弟中间是有名的,别看他平时在家人面前一脸憨相,又是成名已久的废物,可直到外出谋生,田六子他们才看出了他的本质。
“不行,陈新河暂时不能弄死,最起码没有小姑奶奶的指示谁都不能轻举妄动!”
田六子赶紧摇头。
“娃子,陈新河好歹身上流着咱家的血,你咋狠得下心?”
木头一脸震惊的看着田娃子,反正他是下不去手的。
“你们别怨俺心狠,俺不认他,俺心里只有三哥!”
田娃子的爹是田家村最厉害的老猎户,小时候他们一起跟着他爹学打猎,他跟田三经常被欺负,建立起来的感情比田六子他们深的多。
“我们的心情跟你一样,可问题是他终归是我们的兄弟~”
“咱们亲如骨肉,陈家却是咱们的仇人,那个女人害死大娘,害的三哥生不如死,她就是该死!”
田娃子心眼轴,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来。
“那个女人我们定会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过陈新河和陈新沐两个~”
“听小姑奶奶说陈新沐实际上根本不是陈家的种,是一个可怜丫头和锡海大伯生的,他至今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木头几个在门口嘀咕了半天,还没想出对策,陈新河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们都是田家的人?”
陈新河没想到田家人看起来并不像他母亲和大哥说的那么可恶。
不过人不可貌相,看表象往往最不准。
“我们是田家人,不知陈二公子来我们家干什么?”
田六子拉着田娃,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陈新河。
“我路过~”
陈新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着一群跟他年纪相仿的田家人居然怒气消了一大半。
“路过~”
木头咧咧嘴,这家伙找的借口还真是蹩脚。
“相请不如偶遇,既然碰上了,不如让在下等请二公子吃顿便饭如何?”
陈新河在陈家一众公子之中算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可面对田家的一群老油条明显还是不够看。
“诸位掌柜相邀,新河深感荣幸!请!”
陈新河也打算摸摸田家的底。
虽然陈新河被养的有点歪,可不代表他没有脑子。
他的母亲和大哥谈到田家就不自在,甚至为了阻拦他父亲见田家的郡主不惜毒死了他外公。
据他所知,田家跟陈家并没有宿怨,可以说两家本就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