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吃完一个包子又把手伸向了笼屉。
“捕头,捕头手下留情,小本买卖,实在是不能再送了!”
胖老张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吃你个包子看把你小气的!”
“我告诉你,你可别骗我,要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捕头还是抢走了一个包子,胖老张表面上跟他撕吧,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对了,那小丫头是不是给你银子了?我远远的看着有东西闪光来着,那绝对是银子发出来的光,交出来吧!”
捕头已经转头要走了,忽然又想起了银子。
“捕头大人啊!那是人家给的包子钱,一屉包子的银子,我要是都给了捕头,那我这摊子明天就得关张!”
胖老张急了,一把抄起菜墩子上的菜刀就要跟捕头玩命。
清河县不少百姓远远的看着,谁都不敢上前帮忙,唯独有些傻里傻气的乞丐祈年见老张被欺负急的嚷嚷着要冲过去帮忙。
“你别掺和,自身都难保呢,老吴大哥,难道你们几个摁着他!”
民不与官斗,他们都是老百姓,哪里是人家捕快的对手。
捕快见老张真急眼了也有些胆怯。
“瞧你这死胖子,怎么一句玩笑也开不得?我这不是跟你闹着玩吗?”
捕头趁胖老张不注意,抢了一个包子就塞进了嘴里,趁老张没反应过来撒腿就跑。
“呸!什么玩意儿!”
胖老张有些腿软,他倒不是怕捕头,实在是怕自己嘴不严透露了田甜的身份。
“你跟他较什么劲?这年头人怂点儿才能保平安!”捕头一走,不少人赶紧过来安慰胖老张,顺道买了两个包子照顾他的生意。
田甜跟着老葛大娘一路穿过七拐八拐的胡同,总算是到了她家的住处。
“咱家条件差,只能住在这种胡同里,要不是……”
老葛大娘见胡同里有人出来立马闭了嘴。
“老葛婆子,这是你家亲戚啊?你家还有这么俊的亲戚?不会是你家孙子的童养媳妇吧?”
同样是老太太,有些人一张嘴就让人厌恶。
“滚!”
秋分脸色阴沉,要不是田甜不允许随便伤人性命,她肯定一招要了她的性命。
“小贱蹄子,你……”
老太婆指着秋风的鼻子就要破口大骂,结果老葛大娘一个巴掌呼在了她脸上。
“甄家嫂子,我这一巴掌打的全是为你好,你看看人家小姐这通身的气度?是咱们小门小户能攀扯的?我可得跟老甄大哥好好说道说道,让他管管你这张嘴!”
老葛大娘做事爽利,说打就打毫不犹豫,田甜忍不住点头,这是个人才。
“你……你……”
甄家嫂子听闻要找她男人给她告状,气的一句话也没说,灰溜溜的钻回了自己家的院子。
“小丫头别生气,这地方住的人千奇百怪的,什么不要脸的兽都有!”
老葛大娘逗的田甜咯咯直乐。
老葛家的院子在胡同的尽头,虽然偏僻,倒还算是清净。
“葛蛋儿,有个小仙女姐姐来找你玩儿了,你把你在私塾里学的那俩字教给小仙女!”
葛大娘的嗓门子都快把院子里散落的几只麻雀吓疯了,直接扑棱着翅膀飞到了天上。
“奶奶,你真是的,就不能小点声音?今天中午的肉汤又没了!”
葛蛋的鼻子下面挂着两行大鼻涕,看的田甜一阵恶寒。
“大娘,咱们屋里说话,小孩子吃肉包子去!”
田甜示意让秋分带着鼻涕虫也进了屋子。
“我家屋子里破,小丫头别嫌弃!”
屋子虽然破,却收拾的很干净。
“大娘家里没有别人了?”
葛家似乎人口不少,可田甜只看到了老葛大娘和鼻涕虫。
“我家老头子在城西棺材铺上工,儿子跟媳妇回了娘家,这小子想跟去早上没起来!”
老葛大娘狠狠地把鼻涕虫的鼻涕给擦没了,田甜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大娘,我就想打听一下那个祈年的事情,现在在自己家里,有什么话你就跟我说!”
秋分主动退出屋子,站到了院子里把守。
“苏家那事儿要是不说出来我能憋死,反正也没外人,我跟你唠叨唠叨!”
葛大娘以为一个小孩子就算听了苏家的事情也就是听一听,她刚好可以痛快痛快自己的嘴,要不然早晚憋出病来。
苏家在清河县也算是个大户,苏家世代都是积德行善的大善人。
要是有人遇到了难处,只要去苏家找当家人,能帮的绝对帮,不管是银钱还是其他,从来就没有推诿过。
原来苏家在的时候,清河县冬天根本看不到一个乞丐,天一冷,乞丐们就自动去城西,那里有苏家办的收容馆,专门收留乞丐和落难的人。
年深日久,苏家就被冠上了积善之家的称号。
人怕出名猪怕壮,苏家的名声太好了,引起了当地泼皮蒋家的不满。
蒋家本来就是地痞无赖,早就眼红苏家的家业。
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