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来的全都被国师骂跑了,县太爷和师爷吓得魂差点儿飞出去,趁人不注意悄咪咪的溜了。
“居然想抢我们家小姑奶奶,真不是个东西!”
老村长瞥了国师一眼,越看越不顺眼。
“狗东西被我打跑了,师父你消消气,为了那狗东西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国师瞬间化身舔狗,围着田甜一阵恭维。
“你实在不用这样,你又不是他们,咱们师徒之间没有隔阂!”
一码归一码,田甜不会因为福王府迁怒国师,而且田甜发现福王和那个所谓的二伯似乎并不知情,也没有参与刺杀她。
“这福王府是不是有病?当初跟咱们家买纸的时候就不断派人捣乱,现在都没有瓜葛了,又想来抢小姑奶奶,可真不是个东西!”
妄议皇亲国戚是个什么罪名田家人不清楚,就算是清楚他们也不会在意,气头上忍着没动手已经不错了。
所有田家人全都义愤填膺,唯独田全有老两口一脸心虚,毕竟田甜的身世他们最清楚。
老两口互看一眼,眼中全是复杂。
“师爷和县太爷呢?”
田甜打算继续庆祝,今天可是一个大好的日子,她的封地扩大到了整个北地,这不止是一种荣耀,还给了她大展拳脚的机会。
“跑了~”
老姑爷看的清清楚楚的,国师发飙的时候,那两人鬼鬼祟祟哆哆嗦嗦的相互搀扶着溜了。
“没出息的东西,大齐的官员要都是他们两个那样的废物,早晚有一天会亡国!”
国师气的跳脚,有财有福抿着嘴偷偷的乐。
“八爷能不能给说说圣旨上讲的是啥意思啊?俺上学也没偷懒,怎么也听不明白?”
田家不少人伸着脖子看着八爷。
“圣旨的意思是说田甜收复南岳有功,从今日起,田甜的封地是北地!”
八爷笑眯眯的,田甜的封地虽然已经违制,可那又如何?皇帝亲自赏的,这份荣耀也是田甜自己挣来的!
“收复南岳?”
“小姑奶奶去打仗了?”
田家人一脸不可思议。
“那我就给你们好好说说!”
田甜跳到墙头上激昂愤慨的讲述她是如何英勇的灭了南岳皇族的丰功伟绩。
“该,活该!”
“居然欺负我们家小姑奶奶,灭了他都是客气了!”
田家人心里不是个滋味,他们没想到南岳皇族居然欺负他们的小姑奶奶,尤其是那个公主,实在是太该死了。
“灭南岳皇族可不止是小姑奶奶的功劳,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我们是兄弟作为师父的左膀右臂,也是出了大力的!”
国师拍着胸脯一脸得意。
“那当然,国师大人和大长老一路上照顾小团子,老汉感激不尽!”
田全有以茶代酒敬了国师二人三杯,国师还好,大长老有些迷糊了。
“我应该感谢师父,虽然距离我家出事已经过去三百年了,可那块大石头始终压在我的心底!”
大长老不胜酒力,脸色通红,嘴却闲不下来。
“那一年我才四岁,我爹我哥都被征兵征走了,说是征兵,实际上还不是公主那个死妖孽做的恶?”
“没多长时间就传来我爹我哥战死的消息,呵呵,都没打仗何来战死?”
大长老一把抢过老村长的酒瓶子,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口。
“我娘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可就算那样,当权者也没打算放过我们!”
一行浊泪爬满了大长老的脸,也灼伤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我娘是一个蛊女,她养的蛊最厉害,蛊王眼看就要养成的时候,我娘失踪了~”
想起当年的往事,大长老双目迷离,手持酒壶踉踉跄跄,悲哀的情绪感染了很多人。
大家一句话都不说,任凭大长老发泄压在他胸口几百年的恶气。
“找到我娘时她已经成了冰冷的尸体,快要成型的蛊王被人生生的从心口挖了出去,我娘的眼睛里流出的都是血泪!”
大长老仰天长啸,一壶酒一口气全都灌进了嘴里。
“遇到南岳公主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感受到了蛊王气息,那是我娘的蛊,是公主杀了我娘!”
“我恨,恨不得将公主碎尸万段,可我没本事,除了治病救人一无是处!”
田家不少女人都抹起了眼泪,眼前这癫狂的老头子究竟承受了多少?
“要不是师父,这辈子我的心结都解不开,徒儿叩谢师父!”
扔掉酒瓶子,大长老扑到田甜脚边,哭的像个孩子。
“好了,你喝醉了,好好睡一觉,醒过来就是新生!”
田甜抚摸着大长老白花花的头发,对所谓的皇权充满了厌恶。
大长老被徒弟们安顿好了,鼾声像打雷一样,田甜也终于放心了。
这一通发泄对大长老的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最起码大仇得报,日后他会活的无比轻松。
“这老头子,把我的酒都给抢了~”
老村长捡啤酒瓶子,满眼都是同情,他决定以后一定多疼疼小姑奶奶的老徒弟,他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