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也不想这么做,可看着没落离开的长子,心如死灰的发妻,愤恨的二子,他不这么做怎么跟他们交代?
“收拾收拾离开吧,城南还有一座福王府的宅子,虽然不如王府宽敞,但也能住,就算是父王给你最后的东西吧!”
福王悲伤的离开了,一个家就这么散了,他的心说不出来的难过。
“父王不要我了……”
李书轩的心忽然有些疼。
“父亲,我们走!”
李福康的眼神就像淬了毒一样,阴狠的看着福王离开的方向。
“康儿,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么会这样?”
李书轩生平第一次质问李福康。
“父亲,欧阳家办事不力,得罪了阎罗王,这个锅却要我们父子来背~”
李福康厌恶的看了欧阳婉儿一眼,心里大骂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福王府是不能留了,天亮之后离开更丢人,李书轩抱着欧阳婉儿,领着踉跄吐血的李福康趁着月色悄悄离开了。
“没想到这个假货小小年纪居然心机如此深沉!”
“这就是个祸害!”
“走!咱们也去见见王,最好跟王商量一下怎么除去这个假货!”
牛头马面悄悄藏在暗处,见李书轩一家三口离开了福王府,他们才直奔北地。
不过牛头马面注定要扑个空了。
田家人眼泪汪汪的看着田甜被国师抱到了牛车上。
“国师大人,您可千万照顾好了小姑奶奶~”
他们不舍,小姑奶奶就是他们的主心骨,是他们的依靠。
“一路上麻烦国师大人照顾,小团子年纪小,饮食方面要格外注意!”
八爷也想跟着,可国师顺他一个文弱书生不适合奔波劳碌,说什么都不带他。
“都回去吧,我会好好的,我爹娘就拜托大家多多照顾了!”
田全有跟老太太没来送行,两个人现在正在家里抱头痛哭呢。
“就是就是都回去吧,有我在还能让你们家小姑奶奶吃亏?”
老国师一屁股坐到牛车上,狠狠地在牛腚上抽了一鞭子。
他虽然年纪大了,可眼泪窝子比谁都浅,最看不了分别这种场景。
田甜挥着手跟家人告别,直到再也看不见田家村了,她才把手放了下来。
“师尊,你能不能管管他?”
牛车速度太快,长老被颠的有些想吐。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田甜刚才在想事情,没注意国师又干了什么。
“他这是要疯啊!这么跑下去我的老骨头就颠散架了!”
长老的胡子都跟着牛车上下颠簸,脸色都有些不对了,他没想到田家的牛跟国师一样疯,跑起来简直不要命。
“国师,慢一点吧,你师弟年龄大了,身子骨禁不得颠簸!”
田甜大声呼喊,国师就装作听不见,一直跑下去,直到牛累了才停了下来。
“好你个老家伙,师尊说的话不管用还是怎么的?让你慢一点你装听不见啊!”
长老感觉他的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尤其是胃里一阵翻腾。
“我听见了!可牛又不听我的!”
国师无奈的撇撇嘴,人家牛好不容易撒会儿欢,他要是拦着不就是不道德吗?
“都出陵水县了,速度确实不慢,长老头一次坐咱家的牛车,难免不舒服,后面就好多了!”
长老这是晕车了。
平时他们坐个牛车马车没有什么感觉,田家的野牛跑的太快,长老一时之间适应不了。
吃了田甜塞进嘴里的晕车药,缓了半天,长老终于算是又活过来了。
“过了前边那座山就是唐家岭,唐家岭不太平,我们最后剩的那点东西就是在唐家岭被劫的!”
长老对唐家岭充满了恨,他那用了百年的银针都被唐家岭土匪抢走了,就连嘴里的那颗大金牙都没能幸免于难。
“啧啧啧,咱不是说,虽说学医耗费心神,可你们也不能光学医不是,该练武功还得练!”
“不过老师弟你是没机会学功夫了,老胳膊老腿根本学不会!”
不是国师故意嘲讽长老,实在是脑袋瓜子太笨不会变通,就算打不过土匪,手里有毒药吧?一包药面子撒过去,看土匪还能折腾吗?
“你也别说我,你还是大齐国师呢,你们大齐境内不是骗子就是土匪,你这国师当的也不怎么样!”
田甜乐呵呵的看着两个加起来五六百岁的老头子斗嘴,看来这一路上不会寂寞了。
“走吧,咱们现在就往唐家岭方向走,万一要是碰到抢你们的土匪,为师定然给你们报仇雪恨!”
野牛吃饱了,力气也恢复过来了,现在闲的它直在地上刨坑。
国师赶着牛车跟长老一路斗嘴,天快黑了的时候才到了唐家岭。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果然没让长老失望。
土匪刚在不远处劫了一伙人,没想到回山路上还能顺便发个小财。
两个老头子不值钱,可牛看着结实又壮硕,估计能卖不少银子,再加上一个粉雕